,那就不要装的像是什么都没事一样,厚着脸皮过来殷勤讨好长公主啊!现在讨好上长公主了,自己又跑回去哭诉,做出一副宁死不屈不情不愿的悲情模样,谁稀罕啊??
长公主快呕坏了。
搞得她像是棒打鸳鸯,仗着自己的坏脾气无恶不作的那种坏人似的!
第一百章 存档六
“然后呢?然后长公主殿下怎么做了?”陈秉江身体前倾, 坐在后街的台阶上,像是在晒太阳拉家常。远处许多小萝卜头又闹又笑着,宋大沉默的在隔壁充当普通邻居, 眼神若有若无机敏的审视着周围。
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有人路过, 也只会以为是康王府的世子爷又来这里闲逛消遣来了,反而他出没在这条后街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普通的奴仆或者依附康王府生存的人也不敢上来打扰。反而给陈秉江提供了一个绝佳的听八卦环境。
那位负责打探消息的老兵停顿了一下, 继续诉说情报。
长公主府上的人手在乡君府上埋伏到了那位新驸马后, 长公主殿下就气的亲自赶了过去, 大闹一场。
现在三十多岁的长公主保养得当, 还像是少女一样。她特地找到了成亲前喜欢的马鞭,到了乡君府上先左右喝令手下摁住了青年,上去就是解恨的狠狠几鞭子。
乡君从一伙陌生兵将闯入她家中开始就吓坏了, 现在正主刚过来,她脸上的惊恐气恼还没有散去, 就全变成了对心上人的心疼:“住手!不要打他!”
“听好了。”长公主手持马鞭,冰冷的居高临下望着两人,一眼示意, 她的女吏上前一步,官事官办的把新驸马所做苟且之事的先后顺序说得清清楚楚。
长公主不是那种碍于自己的傲气就打落委屈往肚子里咽、或者不屑于解释自己受了什么苦的性格。要说尊贵,真正尊贵的该是皇兄的女儿们才对,她虽然身为大长公主, 也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傲气, 自有一番自己的行事手段。
“什么……”乡君听得难以置信,本能的想要替心上人辩驳。什么叫做是刘郎主动去讨长公主欢心的, 积极入选才成了长公主的新驸马……难道不是长公主仗着身份夺走了刘郎吗?
“叶君,我——”青年也满脸被冤枉的委屈苦闷, 张嘴就要急急诉说什么,然后被提前预判的长公主面无表情的挥手示意,“让他安静听着。”
另外一个女吏端着气势过去,鼓足了力气抡圆胳膊就是几个大耳刮子“啪啪!”,青年顿时被打的口齿不清,鲜血横流,他还想张开嘴说什么,女吏见状不停手,接连打了下去,这次,一颗白色的东西混着血吐了出来,青年震惊的看着自己掉落的牙齿,悲愤欲绝,这次终于学乖了,死死闭上了嘴巴。
“这种货色。”长公主厌恶的盯着他——身旁的地面,“本宫现在多看一眼都嫌脏,真以为自己有那么大脸了?乡君,你身上有皇室亲封的爵位,如果当时他就说了和你的婚约,本宫还不至于留下他!要不是他小意逢迎,本宫也不会选他做新驸马。”
“现在当上驸马了,你又惦记你的过去了?”长公主看着面前神色凄惶可怜的乡君,就觉得心里的火一阵一阵烧着。现在算什么?这件事牵涉到皇家宗室的两位女性,宗人府肯定会来记上一笔。现在还好说,等过几百年史料被翻出去了……她的形象不就变成那种是非不分的陈世美的继任公主了?
明明她也是被蒙骗着的人,被恶心的不轻。
一想到未来可能发生的逸闻,长公主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她前些年一直低调生活,现在儿子都大了,还有这种事缠上来,是欺负她威慑力不如当年了吗?
“本宫的府上容不下这种不忠贞的男人。”长公主居高临下的说着,玩味的在‘不忠贞’上讽刺的强调了一句。平日里总听到男人们这么形容女性,现在她也反过来把话甩在新驸马脸上,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按理说……就算你当了驸马前心有所属,成了我的驸马从此就是公主府的人了,你也该对本宫一心一意。结果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