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赵声阁已经意识到,陈挽是会为他妥协的。

一而再再而三。

那通电话算不上什么愉快的记忆,但莫名其妙因祸得福,让赵声阁占尽道理,如同获得一张底牌,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拉锯中渐占上风。

不管陈挽是出于何种心理,但凡有一丁点弱点和缺口被赵声阁抓到,赵声阁就会物尽其用,绝不心慈手软。

陈挽转过头看他,目光漆黑,好似心绪万千,又好似黑得什么也没有。

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压抑心中的汹涌,轻声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

“不介意的话,叫名字就可以,”赵声阁很随意的样子,仿佛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说,“没那么多繁文缛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