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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

方羽心本以为是清晨的婚礼，一晚上都紧张得睡不着，睁着眼睛等天亮，结果天光大亮后，却没有人来催促她梳妆。她这才发现，墨九竟是选择了夜晚成婚。

她微怔了一瞬，心中生出几分说不清的情绪。

他从来对成亲之事毫无概念，却愿意为了她，一点一点去了解，甚至连婚礼的时间都细细斟酌，顾虑她的睡眠。

这一刻，方羽心的心中仿佛被一缕温暖填满，紧绷了许久的情绪也缓缓松开。

她放任自己又睡了一会，等到再度醒来，天色已微微暗，窗外有侍女的轻语，还有烛火点燃的声音。

焚天谷的夜晚，灯火璀璨，红烛燃起，将整个谷地映成一片暖色。

主殿前的长廊，被挂满的灯笼照亮，微风拂过，红纱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