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何来,也定然知道这张脸是谁,宝船上的书,又是谁搜罗来的,你在找谁……或是,你找的便是我。”
梅衍唇角一凝,伸手又拿来一盒胭脂,在她眉心点上一颗红痣。
“你很聪明,既然如此,不如将计就计,干脆故作不知不好么?”
“好?什么算好?故作不知脱光衣服在床上求你肏便是好了?”对梅衍说话她向来是不客气的。
左右都是要一张尚可算不上出挑的相貌,那画她前世的脸就好了。在这具身体里呆的久了,她差点忘记自己原本是如何模样。
“若你要求肏,我也不介意。”梅衍为她重新理了理鬓发,衣裳也已经为她换好,一身素白衣裳,瞧着柔柔弱弱的,倒真像是个药师。
可这双眼睛,神采夺目,妩媚多情,似是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一般。
他原想再做些遮掩,但随即又觉得,这样便好。
月清源……此人做事没有规律可循,或许偏偏聆音这样的,恰好能入他的眼。要彻底让聆音变成天阴之体,男子的元阳倒是必不可少的。
“我才不会求你肏。”聆音冷哼一声。“我又不缺男人,犯得着这般下贱的求你么?”
随即,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笑容明媚道:“说不定我回来时,还能如你所愿,同月清源道君睡上一觉。”
梅衍垂眸看他,摇头轻道:“我可从未说过这是我所愿。”
他心头的事情太多,她也猜不透真假,便全然按照自己的想法揣测了。她将他想的越坏,便越不会去信他,无论最后是何种结局,她至少从头至尾,都是清醒的。
她出汤谷时,梅衍没有送她,送她的是溪月。
溪月将她送到太阴谷外的一处小镇上。
他自是知晓梅衍送她去太阴谷的原因,一路上多番叮嘱,注意自身安全。其实经扶桑一事,一路同行,她倒也并没有那么讨厌溪月了,溪月在她面前,也收敛了许多情绪,没有以往那般,瞧见她便生厌的样子。
“溪月师兄。”她抬眼看他,露出难得温柔的笑意,“有一件事,想要劳烦你。”
溪月见她这般笑心中其实有所准备,想来是要同他提些刁钻的要求。想到先前对她的态度,溪月也自知理亏,坦然道:“什么事,你说吧,只要不违背公理良心……”
“嗯,不会违背公理良心的,你靠近点,这事我不好说得太大声。”聆音笑得有些疼,那暧昧的目光倒瞧得溪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心中也觉得她是想要戏弄她,但到底还是要待她说完再做决定。他靠近了些,聆音也当真凑到他耳畔。
他嗅到她身上女子的香气,想着教她快些将话说完,否则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却不想,聆音的脸却直接埋在他的脖颈,尔后重重一咬。
“你……”
突如其来的疼痛差点令溪月失声大喊,但怕引来路人侧目,只得倒吸一口冷气忍下,额角青筋直跳,脸色黑的厉害。
聆音这一口咬的极重,没有半点留情,待尝到模模糊糊的血腥味她才停嘴,溪月的肩膀上已经被她咬出一个血印子。
“对不起溪月师兄,我这人毛病挺多的,尤其是特别——记仇。”说着,她伸手从溪月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带血的唇,将沾了血的帕子放回他怀里。
她知道他做事细心又爱干净,怀里常背了块帕子。
道歉的话,说得却没有半点歉意,这下,他那一巴掌,倒算是还清了。
“你……”溪月半晌,只吐出这一个字来,盯着聆音看了半天,才无奈了叹了声气,并不打算与她计较,“你消气便好,太阴谷的人就在这镇子里招募药师,你按梅先生说得做就好。”
眼见着聆音抬脚便要走,却见那俏丽的背影顿了顿,她转过头来看他。
“师兄,你如今看我是谁?”
溪月一时间没能明白她意思,下意识开口回道:“是音音。”
聆音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