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起,地面就变得凹凸不平,四处散落着烟头和垃圾。
祁修竹穿着一双白色帆布鞋,这是喻昭前几天刚帮他抢到的限量款,今天还是头一次穿。
“啧。”
祁修竹避开地上的污渍,心情差得降到谷底。
前面的人显然对这里相当熟悉,轻车熟路地拐入其中一个巷子口,转身右侧的巷道。
祁修竹在几米外停下,遮阳棚刚巧缺了一块,阳光落在他的右脸上。
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喂,钱带了吗?”
“带了。”
和祁修竹预想的不同,乔果似乎格外镇定,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说好的,这是最后一次。”
里面安静几秒,另一个男人语气不善道:“就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我只有这么多。”乔果说,“都给你们了。”
那三人笑出声,有人又说:“你和你阿婆的藕粉铺子生意那么好,你能没钱?”
“当我们这么好骗啊?你爸妈每个月给你打多少?”
祁修竹听到这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
他刚出道时接过不少校园题材的电影,虽然情节夸张,但不得不说,艺术来源于生活。
里头的小混混差不多就是这样,翻来覆去只说得出这几句话。
祁修竹听腻了,正要抬脚,又听见一句:“我说过后果吧?你要不听话,我能让你阿婆的摊子摆不下去。”
这不像玩笑话,他们这种人真做得出来。
意安到底是小县城,街头的混混合伙闹事,同行的普通生意人压根不敢去管,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