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窗帘紧闭。
贺免吻上祁修竹的指尖给他回应。
迷迷糊糊间,祁修竹抓住贺免的头发。发质硬直,戳得他的掌心又痒又疼。
不记得是听谁说的,说头发硬的人脾气不好。
祁修竹的脑袋搭在贺免的肩上,想起这话,伸手扯了扯。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把人抓疼,反而像小动物间的某种亲昵互动。
贺免任由他摆弄,顺着他的动作偏头,把更多发丝蹭入他的手里:“好玩吗?”
他的嗓音低哑,分明是很好听的声音,但后面的话祁修竹没力气去听。
祁修竹余光里看见床头上那盏暗黄色的台灯,心想贺免的脾气好不好暂且不说,反正脑子笨笨的,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被人扯着头发都不知道反抗。
或许是因为天气渐冷,今晚他对贺免的体温更加眷恋。
祁修竹主动环上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在大脑的每一次空白之后、喘息间,又自我报复似的想起别的东西。
——他和贺免之间的关系乱套了。
早已不能用单纯的词语来界定。前任、炮友、朋友……根本没这么简单。
要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祁修竹松开手,抬眸看向贺免,对方有心灵感应似的立刻看来。
贺免在他眼底看见自己的影子,水汽弥漫,被昏黄的碎光照得水光潋滟。
他短暂地怔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