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竹给足他思考的时间,倒也不催,冷着脸站在门口吹着冷风。
“行。”半晌后,贺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祁修竹眼底幽深,嘴里发出一道冷哼。
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他关上,一点不拖泥带水,带起了墙角的灰尘。
贺免和木门面面相觑,直接被气笑。
祁修竹偷偷去学过变脸是吧?
房间里的脚步声渐远,贺免听见里面那人拉开椅子,关上了窗户,然后窗帘“唰”的一下被牵动。
“喂。”贺免听得牙酸,抱着手臂对里边喊,“轻点行吗?拉坏了你得赔。”
“赔就赔。”祁修竹的声音从左飘到右,听起来像是从窗边走到了浴室。过了两秒,他问:“你能不能离我房间远点?”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到底谁是房东?
贺免偏就不听。
他从牛仔裤里掏出从祁修竹那顺来的半包烟和打火机,点燃后沉沉吸了一口。
甜腻的拿铁咖啡味,和祁修竹头发上那味儿一模一样。
房门忽地又被打开。
祁修竹裸着上身,睡衣搭在臂弯上,光脚站在门边,脸冷得像是刚从冰库里出来。
他微微眯了下眼睛,二话不说地上前,一把拿过属于自己的东西。
“自己买去!”
贺免还没反应过来,房门又被重重合上。
操。
贺免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委屈里憋着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