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感慨程衔和唐宋这两个人和她们所联系的团队对于互联网的把握程度,竟然能够在采访视频发表的一小时内,就让网友确信这样一个没有被当事人证实,只是靠脑补编造出来的事情。
像是一场集体洗脑。
但他是这场狂欢的受益者,他最没有资格说什么。
钟缺将微博关上,看向斯星燃,说:“下午,或者是几天后开机,如果有媒体问起来,你打算怎么说?”
“跟电影无关的问题为什么要回答?”斯星燃像是做恶作剧一般笑着说,“但是也不能太逃避这个问题,真要问起来,就说我俩以前的确认识咯。”
“也是。”钟缺点点头,淡淡地说,“不过更好的方法是在他问我们其中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替他说我俩以前认识吧。”
斯星燃愣了一下,忽然拍手,对钟缺竖起大拇指,说:“真上道!”
钟缺没理他,起身朝他摆手,走了。
第22章 “我是肖伤。” 像一场晚霞的热泪。……
摄影棚在这次电影的投资方的一个大厦楼上,离酒店不是很远,钟缺能预料到大厦下有多少媒体在蹲守,于是让扶山坐来接他的司机的车过去,并告诉她不用下车,停在那儿待一会儿就能离开,而自己开着车往大厦底下的停车场走。
他能这么玩,斯星燃自然也能想到,于是在钟缺停好车之后,他和斯星燃在大厦的负二层面面相觑。
先是斯星燃笑了出来,他玩着手上的车钥匙,接着往艺人通道的专属电梯那边走,嘴上说:“这么看的话,那些记者一个想要见到的人也逮不到。”
“又不是冬天。”钟缺说。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斯星燃却听懂了他的意思。秋天这种季节外头不热也不冷,相反还能有时不时吹来的凉风,站久了也不会感觉太糟糕,所以也没必要对这些记者多客气。
他走进电梯,看着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钟缺,问:“那要真是冬天,你会老老实实地下车随便他们问话?”
“不会。”钟缺很坦诚地说,“这是他们的工作,不是我的工作。当然如果有一天他们能不再那么八卦,把问话从我的私生活转向我的工作上来的话,也许我会很乐意的。”
“那是鹤泾那样的记者的事情,而他们这样的娱乐记者门槛很低,相应的只能干这种事情。”斯星燃说。“大多数人对他人的私生活都有窥探欲的,感情生活尤甚,娱乐圈的这种娱乐记者基本上都是基于这个需求的产物。对于他们而言,只要尽力从你这样的人嘴里挖出哪怕一点点有关私生活的东西,他们这一个月的业绩就不用发愁。”
“你好像很了解这一方面?”钟缺问。
斯星燃笑了笑,说:“我曾经为了做自己喜欢的音乐四处筹钱,娱乐圈各个职业都了解过,还做过导演编剧,底层记者其实很好入门,如果不是这个行业太违背我的底线,说不定也有几篇八卦新闻稿是我写的呢。”
“你们公司难道对你放任不管么?”钟缺皱眉。
“他们只需要艺人做他们喜欢的音乐。”斯星燃慵懒地笑笑,“音乐梦想这种东西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不听话的艺人只能自寻出路。也只有自己找到出路之后,他们才会觉得投资你不是一件赔本的事情。”
钟缺从没想过斯星燃的前公司是这样的。
他过去在东京,在和钟缺短暂地相处的那三天里,除了与他做/爱,就是看着他写各种稿子,他当时以为斯星燃只是喜欢撰写一些东西,如今才发觉这只是他在困境里长期磨成的谋生习惯。
斯星燃新招来的助理苏青岱已经在摄影棚这一层的电梯出口等他,看到钟缺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接着对他颔首表示打了招呼。
钟缺也朝她点头。楼下的记者已经知道他们被骗了,扶山给钟缺发了已经上来的消息,钟缺告诉了她自己的化妆室位置,接着往那边走去。
他和斯星燃并不在同一个化妆室,除了必要的双人定妆拍摄会在一起拍摄,其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