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罢了,事关重大,你可别想着自作聪明去试探那个丁烽。”
“这其中利害我清楚”,延默皱眉,“哪会轻举妄动?”
“我看你”延明澈抿下眼睑,嘴角微勾,“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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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而入,床上半倚半躺的人神情恹恹,不拿正眼看他,恃傲之气又凌然盘踞,让延默觉得熟识,心下安定,唇边也就不觉挂出针锋相对的轻浮弧度。
薛郎中正搭脉观象,老脸满是诧然的喃喃自语:“太奇怪了,这也太奇怪了。”
延默踱步到床边:“怎么了?他又有什么不好了?”
“就是恢复得太好了,清醒得这么快,这伤愈速度更毫无道理。”
延默似笑非笑,斜挑了与丁烽对视:“这有什么?他本就不是什么寻常人。心比天高,胆比地广。”
薛郎中犹径自低语:“明明有毒戕迹象,怎么又会强健如此?说不通啊。”
延默就一脸坦荡荡直问:“那现在能行房事了?”
薛郎中按脉的手陷下几分,正要鼓气回答,丁烽腕上略略转动,面不改色投了个阻止眼神。
开下诊方医嘱,薛郎中便告退,乱世中守医德不谄媚已是极限,无谓再不自量力,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