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盘算什么?翼宁连同周边五郡虽然依仗天险,守备也森严,但毕竟事关重要,我要万无一失。”

丁烽声音消了情绪无波无澜:“最近一次地貌全图什么时候绘制的?”

延默愣了愣:“全图早就有,各处都有详尽标注。”

“地貌风土,别说经年累月,是日日变换,尤其流尘河九曲回肠,你派人巡视,有吩咐过他们要看些什么?哪些情况立刻上禀?”

延默语塞,丁烽一副不出所料都懒得多言的模样,“那他们跟瞎子没什么区别,让我去境线上走一趟吧。”

“你去?”

“我亲姐跟几个过命交情的都被你远扣在都城为质”,丁烽磨了下后槽牙,“还怕我跑了么?”

“那倒不会”,延默思忖片刻,笑道,“只不过我也差不多该亲自去视察一趟,免得关隘懈怠,正好也看看你究竟多大本事。”

丁烽皱眉:“你要同去?”

延默忍俊不禁:“别这么失望,既然是去办正事,没多少工夫闲着操你。”

“操不操的都一样”,丁烽晃晃腿翻身面朝里,像是无关紧要的语调,“我看着你就恶心。”

延默看他光裸的后背脊骨,里面充斥一股抽不干的傲慢,本以为这头猎物已被他割喉放血,只等着形销骨立失去生机,此刻发展却更像野兽正咬断自己陷夹的前肢,只为脱身后獠牙咀嚼猎人的血肉内脏。

延默心底轻蔑,只觉得丁烽幼稚肤浅,既然有滔天恨意就不该流于表面,相反应该乖顺听话,才可能让他渐失防备,比如在床上,做沉迷承欢的柔媚姿态

稍作想象那画面,太过荒诞无稽,让延默失笑,却又让他刚刚畅快过的欲望,隐隐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