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只宝狐-进退两难(2 / 3)

,似在丈量,“唧”地一口就咬住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有一滴血丝流了出来。

霍坚沉默不语地看看伤口,没有在意,继续掬水,冲干净了她身上的灰尘。

辛秘最看不得他这副老神在在的沉稳样子,尤其是在她面前,磨了磨牙,忽地使坏。

“砰——”

哗——

室内响起两声乱音,一声是盆被重物突然砸到的声音,另一声是水泼溅出来的动静。

霍坚眼前一花,正欲警惕,就看到那只红彤彤的小狐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白腻腻的身影,更可怕的是,自己的手还握在她臂上。

“——!”他下意识地急急抽手,不防那身影向他倒了过来,湿漉漉地贴到他身上:“我洗完了,该你了。”

辛秘变回人形了。

还是赤身裸体的。

霍坚一口气梗在喉咙口,看不敢看,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身体僵硬成一把拉满的铁弓,偏偏其上又攀附着最柔嫩的那根弦。

辛秘湿淋淋地凑在他颈边嗅了嗅,绵软的前胸在他起伏不定的胸膛上一贴:“你好臭哦。”

“我、我马上去洗,您先放开在下吧……”霍坚全线溃败,又出汗了。

辛秘大发慈悲地轻轻哼了一声,不想踩到地面,干脆向后倒在床上,那一身雪淤般的白在他眼底一闪,他猛地闭眼转过身,僵硬地向屋后净房走去。

什么都想不来,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霍坚粗鲁地用冷水冲洗了自己一番,洗去汗迹血污,手臂的伤口渗出血丝,他也感觉不到痛意了。

拧干衣摆上沾到的水,他伫立在净房门口,不知该不该进,满心茫然。

曾经也是杀伐果决的他,只有与她共坠情爱的美好时,会这样举棋不定。

水声停了,他沉默地站着,手中攥着的衣料几乎要被掐破。辛秘也在屋里等待着,她长发铺散看着那处掩着的门,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霍坚。”她说,声音穿过木门清晰可闻:“我只问你一遍。”

“你一直拒绝我,究竟是不敢,还是不想?”

他的闪躲回避之意太过明显,直白到有些伤人的地步了。即使神明的骄傲不会伤心,也总是会有些猜忌的。

若只是如他所说,不敢靠近她,她会更温和地待他让他明白自己值得拥有这些。而若是,他往日的谦卑只是推辞,他霍坚根本不想触碰她,全都是因为她的命令才侍奉她……

——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她是神,他是应许了供奉她的下人,本就不用在意他的意愿,用他来取悦自己就好了。

可……辛秘不愿。

她仿佛忽地有了一种奇怪的倔强,她想要霍坚全身心地投入在她的身体上,想要他的心甘情愿,想要他不留后路、不留余地,飞蛾扑火般狂热焚身的献祭。

她这样美好,霍坚他——凭什么能够不爱她呢?

于是辛秘坐在床上,问了他。不再留一丝暧昧的空余,冷冷地问了他。

而一门之隔的那个男人并不回答,他的呼吸急促,甚至辛秘都能听到那不规律的吸气声,可他一言不发。

他只沉默地站在远处,不敢后退,却也从不靠近。

——一如以往那些亲昵。

“我明白了。”

长久的沉默对峙后,辛秘倦倦地裹上了被单,盖住自己赤裸的肩头:“我不会道歉的,下次不找你便是。”

木门后的身影呼吸停滞了一瞬间,似是终于有了反应,伸手来推门。

可辛秘已经转身过去了,她开始挽自己的头发:“只是好用的下属,我并不是非你不可。那欧阳浔可是极羡慕你拥有神明的宠爱呢,他也姑且算是个头脑灵光的人,收来做仆从不算跌份……”

她有些赌气的话被身后一连串的声音盖住了尾音。

木质的净房门被猛地推开,砸在墙上又弹回,好大一声,辛秘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串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