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骄脚步一顿。
傅惊宸看着她,似笑非笑:“怎么?这么着急去看樊松?你放心,人家只是想害你,没想害自己儿子,所以只是用了一点药剂,他最多好好睡上一觉。”
阮骄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傅惊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伸手拉傅惊宸的袖子,傅惊宸却往后一躲,避开了她。
阮骄微怔。
傅惊宸淡淡地道:“你还没想明白吗?什么酗酒驾驶都是假的,他是想撞死你,没想到樊松会冲上来救了你。”
“为什么?”阮骄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我?因为樊松吗?他是不是疯了?撞死我他也要坐牢的吧?”
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律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蠢事?这是把自己的名誉地位全都抛之脑后不要了?
“这大概得问他,或者你可以问问樊松。”傅惊宸淡淡地道。
阮骄总觉他说话怪怪的,皱眉看他:“你肯定也知道些什么对吧?不然你不会突然出现,还带着警察,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傅惊宸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医院里发生什么事情,那会影响医院的声誉。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管。”
傅惊宸说完,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阮骄追了几步,没追上,又放心不下樊松,只能先去找樊松。
樊松之前的病房现在被封禁了,他人已经转到隔壁。
阮骄进去的时候,他还在沉睡,阮骄不放心的去问医生,知道他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
出了这种事,阮骄也睡不着了,就守着樊松,想着樊父和傅惊宸说的话。
心里正乱着呢,一名护士带着两位警官走进来,两位警官要带她去警局做个笔录。
“阮小姐,您放心去,这边有我们呢。”护士对阮骄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您还是先去把事情处理好吧。”
阮骄只能跟警官去警局,把晚上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特别是樊父说的那些话。
“所以说,他是有预谋的,先让自己妻子当着很多人面羞辱你,然后晚上过来想制造你自杀的假象?”
阮骄点头:“好像是这样。”
“那你跟他们到底有什么过节?”警官又问。
“我不知道。”阮骄茫然,“我甚至,在樊松昏迷时才第一次见他的父亲,以前从没见过。”
警官又仔仔细细的问了很多问题,眼看天快亮了才结束,让阮骄离开。
阮骄迟疑了一会儿,问:“警官,我能见见樊松的父亲吗?”
“抱歉,暂时不能。”
“那……什么时候能见?”阮骄不死心地又问。
见警官面露疑惑,阮骄赶紧道:“别误会,我不是要找他吵架或者打架什么的,我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我怀疑十几年前我父母的死跟他有关。”阮骄咬唇回答。
给她做笔录的两位警官互相看了眼,其中那位年纪大的,皱眉道:“你父母的事我知道,当年那场车祸四死一伤,只有你平安无事,当时这案子已经结了,没有什么异常,你怎么会这么说?”
阮骄摇摇头:“我……只是怀疑。他说的话太奇怪了……而且……”
阮骄犹豫了再犹豫,心一横,把实话说了:“而且,我父亲车祸身亡当天,他的眼角膜就捐献给了樊松。”
“什么?”两位警官很是惊讶,这件事,他们还真不知道。
“两位警官,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想,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件好事,起码是救了一个失明的人,能让一个人过上正常且幸福的生活也算是一件功德不是吗?可是,樊松的父亲压低声音说的话,总让我感觉他话里有话。”
阮骄其实也不确定,但这种不好的感觉,让她迫切地想找樊父问个清楚。
两位警官又互相看了眼,商量了下,最后让阮骄等一等,他们那边需要打报告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