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迟疑了下,又道:“我距离最近,听到的比较多,我听见冯萍说了一些以前的事,她说陆逸光死的那天晚上她就恢复记忆了,她说是阮小姐害死一个姓冯的,她这是在报仇……”
“冯明亮?!”傅惊宸立刻道。
“对,就是这个名字!”
傅惊宸右手手指忍不住搓了下。
这倒是个令人意外的收获。
怪不得冯萍后来变得处处针对阮骄,有机会就要陷害她,陷害不成又想害死她,这是在为冯明亮报仇啊。
“阮小姐什么反应?”他问道。
那人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就听了那么一耳朵,然后周边有人闹,我就去处理事情了。”
傅惊宸微微颔首。
就在傅惊宸在天台细问自己手下的时候,病房里,阮骄坐在床沿上,看着窗外出神。
她眼睛里已经没了刚刚的茫然和无措,取而代之的是不安和后怕。
失忆是不存在的,昏厥也是真的。
但对她出手的人是谁她完全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自己确实是个瘟神,不对,是个神经病,是个跟陆逸渊一样的暴力狂疯子,还有着跟陆逸光一样的假面虚伪。
她是他们养大的,把她养得跟他们一摸一样,昨天如果她手里有一把武器,或许冯萍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
所以,她不配拥有正常的人生,她就不该逃出陆家。
如果她当时不逃离陆家,后面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阮骄想着,自嘲地笑了下。
她彻底死心了,在她睁开眼的时候,脑子里就一个想法,冯萍被人救走了,她没有机会再逼冯萍说出实话,樊松出不来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她回警局认罪,认真诚恳地认罪,把所有细节交代清楚,让警方相信确实是她动的手,那样樊松才有机会出来。
阮骄开始仔细回忆那天的事,从医院出发开始回忆,她要编造出一套完美无缺的说辞才能过关。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那杯水里的毒到底是什么呢?如果不交代清楚药物的名称和来源,估计警方不会信。
樊松是怎么编的?阮骄绞尽脑汁,想得脑子都疼,痛苦地揉了揉额头。
“头疼吗?”季曜的声音突然响起。
阮骄一僵,缓缓起身,转身看着病房门口:“嗯,有点疼。”
“没关系,我们先去做个检查看看。”季曜温和地微笑。
阮骄一副乖巧模样点头,跟着季曜去做检查。
做完头部检查,又应付完季曜的一些问题,阮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露出破绽,但看季曜的样子,好像没有。
“医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问。
季曜愣了愣:“出院?那肯定不能出院,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复杂,包括头这里也出了点问题,现在可不是出院的时候。”
“那我什么时候能好?”阮骄又一脸茫然地问,好像根本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病。
季曜叹气:“别着急,治好了就能出院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傅……可以跟我提,或者跟护士说也行,我们会尽可能的帮助你。”
正说着话,季玥来了,她一进来就热情的跟病房里的俩人打招呼,然后就发现阮骄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阮小姐,这是我妹妹,季玥,你还记得吗?”季曜问。
阮骄摇头。
季玥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什么?你不记得我了?你失忆了?哥,这是怎么回事?”
阮骄满脸歉意:“对不起,我现在想不起来……”
“天哪,我不过是两天没过来,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季玥冲过来拉住阮骄的手,“你不记得我?那你记得谁?你记得惊宸哥吗?”
阮骄摇头,求救地看向季曜。
季曜却没有插手的意思。
季玥:“你不记得惊宸哥了?你们俩以前恋爱过,你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