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气而涨鼓鼓的双腮涨得粉红。
那样娇纵,那样稚拙,那样漂亮。唇色红润,眼眸晶亮,没受过伤。
自己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眼也不斜地抓着早已烂熟于心的魔咒书匆匆路过,装得冷硬漠然拒人千里,浑然不知自己正在失去什么。
世间一切至痛至悔往往无可追溯,无法复盘,最后只能从某年茎端飘落的月莺花上寻到些许命运周转的轮辙。但即使他用最顶级的术法催开千千万万朵月莺,也再不可能找到与当年错过的一模一样的那朵了。
谢清岑膝盖发软,栽倒在浴室湿凉的地面上,手掌虚虚地触碰到喻绫川那只受伤的手。暗红的血水浸透了他的袖管,顺着布料覆在他的皮肤上,像一团被碾烂的春花。
那种冰冷的触感令他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被彻底地毁去了,回不来了。但可悲的是,重生后的他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把这些东西逐一粘合起来,拼成摔碎之前的模样。
一厢情愿地想等一切结束之后带小喻走,最后等到他横陈在浴缸里的遗体。一厢情愿地想在一切开始之前和小喻在一起,但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