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山早偏开视线:“可能是太?宰干部?觉得我还没必要知道?吧。”
R老师沉默了一会儿,冷笑两声?:“当黑手党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搞神秘主义搞得如此众生平等、彼我不分的合作对象。”
他和月见山早说:“你告诉他,我方要求中间人是知情人,让他和你说清楚这些事情。”
月见山早看到R老师压了压帽檐,语气不善:“不是针对你,但是,如果他坚持什么也不告诉你……我方希望中间人能更换为知情人。”
他没忍住又刺了太?宰治一句:“连中间人都?瞒得这样紧,真?是前所未见。”
月见山早想叹气,他压下这冲动,点头道?:“我明白了。”
*
时?隔几日,月见山早再次拨通太?宰君的电话。
这次他依旧心情复杂,不过还有工作可以麻痹自己,他就暂且先?不去想那些让他心情奇怪的问题,在接通电话确认对方是太?宰君后,以公事公办的语气汇报道?:“太?宰干部?,彭格列对白兰的抓捕作战已经完成了大半,具体为……”
照着记忆背了一遍后,他又说:“此外,彭格列希望中间人对交易有足够的了解。”
中间人自然是他,这点不用多?提。
然而太?宰君那边几秒过去都?没有回应。
“太?宰干部??”月见山早皱了皱眉,提醒地叫道?。
“嗯?啊,对,要和你说这些事情来着,本来上次就要告诉你,只是……”太?宰君在话没说完时?就停下了。
后面的话不用再说。
他和月见山早都?想起前几天的那通电话。
月见山早不想问太?宰君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也不想听太?宰君要说关于这件事的话。
他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放到只能隐约听清个别字眼的距离。如果太?宰君要说前几天的事情,他就不听;如果太?宰君继续说正事了,他就再听。
然而被工作麻痹的情绪不合时?宜地苏醒过来,在他胸腔里不安分地滋长蔓延。
不听也并?没有什么用。关于那天的记忆如此清晰,只要稍一动念头,那天的记忆就瞬间浮现在脑海里。
怎么会这样……月见山早沉默而郁闷地想。
重要的事情
月见山早不说话, 手机里也不传出声音。
等了?几秒都没听到动静,他有点坐不住地把手机拿近,一看屏幕,也没挂电话啊?
那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说话?月见山早疑惑地想。
他想问太宰君为什么不说话了?, 腹稿都打好了?, 但是一开?口, 莫名?觉得?别扭,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好像明白为?什么太宰君不说话了?。
但是电话两端的?两人, 一个不吱声,一个开?不了?口, 这?也不是办法啊。
月见山早愁得?从椅子上站起,在书房内打着圈踱步, 像一只追尾巴转圈的?小?狗。
他埋头走了?好几圈, 一心想着“下一秒我一定开?口说话打破沉默”, 没注意自己走偏了?路, 突然撞上了?椅子,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自己被这?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 电话里的?太宰君也被吓到了?,一句“抱歉”脱口而出。
“……是我自己撞到了?椅子,你道什么歉?”月见山早停下转圈,站在原地, 闷声说, “怎么莫名?其妙就和我道歉。”
他说话带了?点不高兴和疑惑的?情绪。他想起上次通话的?最后,太宰君也是莫名?其妙就道歉了?起来。
回答不出问题又不是错处, 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你的?困扰是因?我而起。太宰治心想, 而我知道原因?,却不敢告诉你。
他温声说:“因?为?我说错了?话, 让你不高兴,所以才会撞到椅子。”
“你没有说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