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本没血缘关系。我最后悔的一点是,当时脑子不转弯儿,没想过制造证据收买人作证。”
“对,你没有,我也没想过别的解决方式。你只想名义上有个妻子,实际上有个跟你过夫妻生活的人。好笑的是,你做到了。那段日子,我变成了什么样儿?”胡建月回顾着,眼中闪过痛苦,那源于深浓的自我厌恶,“矫揉造作、装腔作势,偏偏心里还认定,我是为了追求真爱。为了所谓的真爱,见缝插针地挑拨是非,让你们看若若更不顺眼,打她骂她……只是因为,我怕你们喜欢上她,把我赶出去。”
“没你她也是怎么着都欠揍的货,那些事跟你真的没关系。”薛盼试图宽慰她,“我妈被她拿住了把柄,具体怎么回事,等咱俩和好了,我再跟你细说。”
“你妈那种人,不论被人怎么对待,我都觉得她活该。动不动要把一个女孩子弄得生不如死,就缺人下狠手收拾。”想起当天的事,胡建月眸色转冷,闪烁着寒芒。
耿大军那种东西,事发时她只知道他好色成性,他被抓后,才陆续得知他的滔天罪行。假如当时情况稍有不同,她兴许已经被……每每思及此,她就不寒而栗,亦对薛家母子愈发憎恶。
薛盼焦虑地解释:“她就是那么一说,我还不了解自个儿的妈?就因为知道,才没说什么。”
胡建月唇角扬了扬,牵出嘲讽的弧度,情绪有了明显的起伏,“你了解你妈,难道我不了解你们?事情过去的日子不短了,我这一阵翻来覆去琢磨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们俩是一路货,根本不把女人当人。你妈对小青什么样儿,谁不知道?
“小青对你没话说,但你这个当哥的,对她又是什么样儿?她被父母嫌弃打骂的时候,你不都是看戏么?你给她钱的时候,不都是用得着她、有事儿求她的时候么?
“别插嘴,让我把话说完!
“你妈背地里骂我的话有多脏,我亲耳听到过,在你跟前儿指不定骂过多少回,你要是真听不下去,跟她放下什么话,她至于形成那种习惯?
“我在她眼里是什么?连破鞋婊/子都不如。在你心里,恐怕也是那样。
“我琢磨出来了,你所谓的爱情,要建立在见不得光的前提下,就跟有些专门找有夫之妇勾搭的下三滥一样,你们这种东西,想要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偷情的快/感。
“现在你跟我还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外人全是半信半疑,所以你还对我死追着不放。但是,等到能光明正大结婚的时候,我在你眼里,也就哪儿哪儿都不顺眼了,想骂就骂,说打就打。
“薛盼,麻烦你别再糟蹋爱情这个词儿了。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被你妈那种变态宠了多少年的主儿,知道才怪。”
薛盼瞠目结舌,缓过来便是恼羞成怒,“我妈为人处世比不了别人,但那到底是我妈,你说话给我注意些!我只想跟你说咱俩之间的事儿,你东拉西扯的干嘛?说的都是什么鬼话!”
胡建月扬眉,“但你有那么个妈是事实,你妈跟耿大军的关系稀里糊涂也是事实。怎么样的二百五,才能忽略你妈,专心跟你谈什么事儿?你以为现在的你,在人们眼里是谁?你只是廖春华的儿子疑似与耿大军搞破鞋的肥婆的儿子。”
“你他妈给我闭嘴!”说话同时,薛盼原本随意放在餐桌上的手紧握成拳。
要是环境很安静,一定能听到骨节作响的声音。打女人的男人,心里基本没有不能打的女人,除了他确信打不过打不得的。
胡建月记得,若若曾说,男人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所以恋爱期间要尽可能观察,对方如果有家暴的可能,要尽力考证,千万别以为男人给你一巴掌踹你一脚,是因为他太爱你,到了无法控制情绪的地步。
此刻,薛盼是不是在她面前原形毕露了?对话要是在街头发生,他的耳刮子早已扇到脸上了吧?
女孩眼瞎心盲的选择,有时候简直恐怖。
胡建月想着这些,自嘲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