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你哭,和你要糖吃,于是你一边烦,一边心疼,又一边给。

你愿意给,所以你当然在乎,“我在乎你。”

他眨了眨眼睛,摸着自己的心脏,感受到你们之间的束缚以后,他朝你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他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了那样,像是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那样,迫不及待地问道:“姬君厌烦舞哉吗?姬君喜欢舞哉吗?”

你烦,你怎么可能不烦,“你缠人的时候很烦。”

但是你喜欢啊,你怎么可能不喜欢。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怎么会冒着台风去找他,你怎么会整整七天守着他,你怎么会答应按时回来见他。

你实话实说:“但是我喜欢。”

舞哉不可置信地笑,摸着心脏笑了好一会,然后突然扑进你的怀里。

你没有推开他,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你:“真的吗。”

你一遍又一遍地说,“真的。”

直到他好像终于相信了你的话,你才开始问你的问题,“给我相信你是无惨的理由。”

他发着抖,像是在被凌迟,在束缚的作用下,他一点一点跟你说:“我在找青色彼岸花、我可以通过血液使别人变成姬君口中的鬼……”

舞哉慢慢说,你慢慢推开他,茫然地站起来。

是真的啊,他可能真的是无惨啊。

你只觉得从前你熟悉的寝殿、那张你睡过多次的那张床、眼前跪着的这个人,全部都好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