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王法。
小林骑着马,在车边护送,戚时微对他道:“你去看一看。”
不多时,小林回报,老太妃南巡,金陵城中加了赋税,这一户人家交不起,房子已被收了,今晚就要赶出城去。
老太妃一路南下,沿路的盛大排场都是要钱的,地方官变不出钱来,便只能从民间想法子。
戚时微蹙了眉,裴清荣知她意思,对小林吩咐了一声。
小林忙去处理,他毕竟是裴清荣的人,腰牌一亮,下头的人都有三分敬畏在,吵嚷声渐渐止住了。
戚时微道:“我有些散碎银子,稍后让小林给了他们罢。”
“嗯,”裴清荣一点头,宽慰她道,“我这些日子在金陵,总能从中斡旋,叫他们不至于太过分。”
戚时微一叹。
上头一句话,一层一层地压下来,就愈演愈烈,乃至害得百姓家破人亡。这样的事满城都在发生,又怎么是一个裴清荣劝得住的。
裴清荣无声地握了握她的手。
转眼,就到了祭祀当日。
戚时微早早来了老太妃居所,正在等待通传时,院墙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赵夫人正与她寒暄,闻声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她的侍女快步去问了,又来低声回报,赵夫人听了,表情不变,对戚时微道:“是戚家七娘,说要见你一面。”
戚时微瞪大了眼睛。
赵夫人见她神色,讶道:“你还不知道吗?”
见戚时微仍是一脸茫然,赵夫人为她讲清了前因后果。
那日之后,曹睢被寻了个理由撤职,踢出了参与祭祀的队伍。曹睢立时带着戚时幼上门致歉,但连吃了几个闭门羹,这几日戚时微又都深居简出,故而压根不知此事。
“是打算着你今日必要来此拜见老太妃,再出发去皇陵,因此数着时辰来堵你呢,”赵夫人道,“也罢,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倘闹出来了不好听,我去叫人带他们二人先去偏院,你就不必露面了,按时出发便好。”
这是为她考虑,戚时微谢过了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