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意不近不远地守在一旁。

只隔了几步远的距离,让她能安心说话,又不会有任何危险。

徐望月远远地望着他,转过头看向母亲,将那日没有写完的“裴长意”三字,一笔一画在母亲坟前落下。

她笔锋落得很缓很慢,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落下时蜿蜒且柔软。

“母亲,陆遮哥哥已将婚书还给我。我知道母亲当年心意,觉得他是良人,可以让我托付终身。”

想到母亲,徐望月的语气有几分哽咽。

临终托孤,那时自己只是个孩子,陆遮哥哥也不过是一个半大点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