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柔情似水道:“阿园,我已想通,我们在一起吧!”
名为阿园的女子惊喜道:“方大哥,你此话当真?”她顿了顿不解道,“可你先前不是说刚失挚爱,无心再接受另一人的情意吗?”
方函道:“先前我以为因我之故,我的爱侣身死,我自是愧疚懊悔,如今才知她不但活着,身边还有新的良人,如此我便不必再苛责自己。”
阿园先是惊喜,再是迟疑道:“方大哥,你当真不再惦念她?”
方函叹了口气道:“距我以为她身死早已过去半年,我不肯接受你便是因为愧疚,实则对她的爱意早已淡去,如今见她完好无损,我也不必再惦念她。”
阿园便激动地扑入方函怀里:“方大哥!”
方函正要诉说柔情,却见前方立着个绝无法被忽视的人。
看清那人的模样后,他惊得颤了颤。
紧抱方函的阿园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抬眼诧异道:“方大哥,怎么了?”
方函没有理会她,盯着前方的人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要做什么?
段清泽心里再清楚不过,他想杀了这个男人。
他不愿意姐姐跟这个人有瓜葛,可如今听闻这人竟这么快便要忘记姐姐,跟新人好上了,他又不忿。
“你怎么敢移情别恋?”段清泽冷冷道,他不喜方函是一回事,却绝不允许方函竟敢跟别人好上。
弃姐姐而选别人,岂不是在说姐姐不如别人?
“别跟我讲道理我就是道理”的做派早已刻入段清泽的骨髓,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此刻的质问有什么不对之处,只等方函一个回答不能令他满意便送他归西。
方函愕然,阿园诧异地看了看段清泽,回头问方函:“方大哥,他是……”
方函颤声道:“他就是静兰的良人……”
阿园顿时明白了,不解地问段清泽:“方大哥有我,而静兰有你,不是皆大欢喜的好事吗?你为何偏要来质问方大哥?方大哥若放不下静兰,静兰也不会心无旁骛地同你在一起,如今这样你应当高兴才是吧?”
段清泽冷笑:“姐姐千好万好,是她不要方函,方函却不该立时改投他人。”
他一步步走近,方函后知后觉此人的恐怖,却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姐姐生死不知时,你便跟他人你侬我侬,还假情假意说愧疚?真愧疚,你怎么不给她殉情?”段清泽双眸漆黑如墨,嘴角微勾泛起冷笑,“我最痛恨懦弱之人,却偏要找借口。”
方函哑口无言,阿园有心为方函说些什么,却在威压下无法启口。
“早在你以为姐姐身死时,你就该死了,你不敢,我帮你。”段清泽面上浮现笑意,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断剑,似是温柔地说,“既然你们如此相爱,我便好事做到底,送你们去地下相聚,可好?”
他并不急着动手,慢悠悠好似要让方函尝到最大的恐惧。
强烈的求生欲终于冲破恐惧,方函大声道:“你……你是嫉妒我!”
段清泽动作一顿。
“静……”方函一顿,求生欲驱使下脑子终于清醒,换了称呼,“沈黎她只当你是弟弟,我看出来了!你想要她却不得,你便嫉妒我要泄愤杀我,你何必要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段清泽轻笑了一声,冷眼看着方函,也不反驳他的话,慢悠悠地说:“姐姐当然是我的,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她会永远陪伴我。至于你,只会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
方函颤声大喊:“她不想我死!你若杀我,她不会原谅你!”
段清泽沉眸盯着方函,杀气愈烈。
方函恐惧得几乎什么都想不了,继续大声道:“我不移情别恋了!我为静兰,不是,为沈黎守身一辈子!”
阿园说不出话,只是震惊地看着方函。
生死危机在前,方函却顾及不了太多,继续痛哭流涕地求饶道:“你要我做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