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压低嗓音,伏在她耳边细语,短短四字带有命令口吻,见江壹瑜没做出任何反应,他把小指又往里进了几分。
“舌头怎么动,忘了?”
江壹瑜当然记得,尽管她不愿想起,可现在和池中之物没有任何区别。
她闭上眼,吸了口气,一面回想一面尝试重新配合他。
因为发热,口腔温度比正常高,灼热一点点侵蚀着那根断指,口液止不住生理性分泌增多,包裹着小指,拔出来时,还挂着几根粗细不一的银丝。
刚才那一系列动作不仅搅的她口舌酸麻,还搅乱了她的意识。
“我接受你的道歉,既为今晚,也为四年前擅自消失。”贺纪泽揉捏着她瘦薄的耳垂,低低的闷笑传来。
江壹瑜心下轰然一声,原来他那股气一直没消。
今晚的事尚且不论,可关于过去,即为过去,那便别与往后掺和。
贺纪泽意外的走了,他走后,江壹瑜回到房间,整夜睡的并不安稳。
吃完药躺床上,药效起作用,体温时而攀升时而骤降,全身沉甸甸,像被千斤石压死,睁眼都困难,浑浑噩噩把她带回从前。
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她准备搬离贺家的前一晚,她和贺纪泽在靠近花园的那间画室里,也是以这样习以为常的交互开头,初尝禁果。
起初你情我愿,可做到后面,全是一厢情愿,从始至终都是游鱼钻腹般的难受。
晕红的白画布,啼哭似的蝉鸣,那只残疾的手覆在她脖颈处,毫无克制的用力……
那个初见时,沐于阳光下的少年仿佛是一晃而过的假象。
也是经此一遭,江壹瑜下定不告而别的决心,相处的三年里她都看不透贺纪泽,总给她若即若离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