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妃无奈地看着一肚子心眼儿的儿子忽悠淳朴的小姑娘,见她还拿这坏蛋做一个大大的好人,一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那双漂亮通透的大眼睛里都是对这美貌青年的崇拜,不由嘴角抽搐了一下,之后含笑捧起手边的茶来喝了。
她才喝了茶漫不经心抬眼,就见如意扭头一脸狡黠地对自己吐舌头,再看看笑容美艳隐有安心之色的儿子,微微怔了怔,心中想明白了许多,目中露出了然。
禹王妃心中安稳,叫丫头们都不必在屋里服侍,自己看了看天色,准备去看望两个乖孙。
都是小儿女的情意,她何必插手呢?
如意不是傻瓜,难道看不出来楚离在忽悠她?并不是。
她不是看不分明这些,只是愿意被楚离糊弄着爱惜着。
看出来了,却愿意做出被他骗,被他时时刻刻放在心中计较,这也是一番真诚的心意。
可见这小丫头在她儿子面前,是从不吃亏的。
禹王妃笑叹了一声儿都是缘分,正要起身,就见外头有下人进来,手中拿着拜帖。
禹王府这些年不好也不坏。说不好,实在是文帝不大喜欢禹王这个儿子还有昊日这个祥瑞的孙子,因此就跟拜年似的,每年都要下旨呵斥一下表达皇帝陛下对儿子孙子没有忘记的高尚情怀。
禹王不得文帝喜欢,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文帝对禹王妃却很不错,时常夸赞这个儿媳不说,因双胞胎的缘故,对楚白也越发和蔼可亲了起来,况这两年楚峰在邕州剿匪接连大捷,很给朝廷长脸,文帝越发觉得禹王妃养了好儿子出来。
不是楚峰在邕州回不来,只怕凭文帝的喜欢,禹王府给二公子说媒的门槛儿都要被踏破了。
“是嘉怡?”禹王妃看着已经逐渐各自能给自己人生做主的儿子们,已经心满意足,此时心情不错地看了拜帖,顿时露出诧异的表情来。
她手中的是河间王府嘉怡郡主的拜帖,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河间王府与禹王府走动得并不亲密,嘉怡郡主虽然与禹王妃从前在宫中见过,却并没有什么亲近的地方。
这般亲热上门,实在反常。
“是她?”楚离正一双手掐着面前对自己讨好卖乖的小姑娘的手说话,努力问她心里是世子要紧还是堂兄要紧,逼得小姑娘都要哭了,听了这个目光一闪,仿佛想到了什么,只缓缓地说道,“到底是她的心意,母亲请她进来就是。”
他目光潋滟危险,不知怎么叫如意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却只揽了这个腰肢柔软的小姑娘往自己怀里坐了,一双凤眸,便往门口看去。
禹王妃请人进来的吩咐才出去,不大一会儿,一个白衣窈窕,清丽脱俗的美丽女子,柔柔而来。
她拧着自己纤细的腰肢走路,拧到了呆了呆仿佛不认识她了的禹王妃的面前,羞涩地红了半边皎洁的侧脸,垂头说道,“给婶子请安。”
“这是……”从前嘉怡郡主可不是这个画风的呀,禹王妃还记得她彪悍地提起了一个坐在自己身边对郡主大人冷嘲热讽的宗室女,毫不怜香惜玉就给丢河里了的彪悍故事,见她含羞带怯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给吹倒的样子,几乎是不敢置信。
只是女大十八变,从前彪悍,没准儿如今就柔情似水了不是?禹王妃是见多识广的人,此时美艳夺目的脸上露出笑容,扶着她柔声道,“何必这样多礼。”
“您是长辈,要的。”嘉怡郡主细声细气儿,头都不敢抬地说道。
她很担心一抬头,就叫对面美人儿他姨母看见自己狰狞的脸呀。
腰拧了,好疼!
“瞧瞧嘉怡这生的模样儿,越发进益了。”禹王妃是喜欢美人儿的,见嘉怡郡主生得极美,还有一股子水乡秀雅的味道,便越发地喜欢,心里将自己所见的美人儿与她相比了一回,只觉得她与宋云玉生得棋逢对手般的美丽,又有些多情风流的模样。
扫过嘉怡郡主那樱红的嘴唇,禹王妃心里赞了几声,方才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笑问道,“这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