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闭嘴,他此刻的脸色阴郁的很,仿佛提到这批木材是有多么令他气氛!
“这不是一批木材的事情!而是有人敢动我的东西!若是今日我息事宁人了,只会让背后的人觉得是我郑泽怕事!”郑泽狠狠道,平日里的淡定温柔风度翩翩在这一刻悉数没有了。
其实生意场上,有谁没有被坑过?可是郑泽的心气太高,野心太大,容不得别人的一丝丝觊觎或威胁。且他将郑家做到今日这样的地步,中间的过程如何裴玉容并不清楚,可那手段能有多少见得了光,自然不得而知。
裴玉容看了一眼郑泽,终究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郑泽沉着脸坐在那里,其实今日接到消息赶往连府之时,他已经有了猜想,也许今日的事情不单单只是一个耍弄人的乌龙,他甚至想,兴许这件事情的确是李恒才所做,可他却不是最后的主谋。
兴许今日的事情,就是在无形的警告他,即便他在如何奔波也是白忙活一场,连三爷的势力有多大没有人晓得,正因为没人晓得,才没有人敢去得罪!
李恒才是将连三爷挡在了自己面前做保护盾,可那又如何?
郑泽握着拳坐在小厅里,就在这时候,下人匆匆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竹卷。他行色匆匆的走到郑泽身边,递上一个给郑泽。郑泽打开细细一看,忽然眼眸一亮,继而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他连忙起身:“送东西来的人呢!?”
下人道:“已经走了!”
郑泽看了看手里的纸条,脸上渐渐露出几分阴狠的笑容来:“快快去将人拦住,我且有要事尚未交代!”
下人领了命,匆匆赶出去截人。而在偏厅一侧,裴玉容静静地看着郑泽见到了那张纸条时候的激动,心里越发的沉冷。
衙差在连府扑了个空的事情,如意觉得自己尚且还是做得不错的,至少让李恒才没机会嫁祸于人。然而,当她去了东桥,险些和从香满楼里头出来的李恒才撞了个正着的时候,才发现也许自己想错了。
李恒才是与王有财一并出来的,两人谈笑风生犹如多年老友,如意从密道去了香满楼的厢房,王有财送完李恒才,晓得如意来了,便立马来见。
如意不免要问一问为何李恒才会在这里,王有财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李恒才近几日和三爷走的极近,我们都是为三爷做事的,也就不应当管那么多,三爷吩咐我们好生招待,我们也不敢怠慢。”
话已至此,如意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以至于江承烨来接她的时候,她还有些心不在焉。
江承烨带着她晃悠着买了什么,和她说了什么,她都有一句没一句的听,也不晓得听进去没有,要买东西的时候就只管掏钱,跟她说话她就点头。江承烨晓得她心不在焉,却也不点破,直到两个人坐着牛车一起回家,如意才忍不住对江承烨道:“我觉得我可能小看李恒才了,也……也小看连三爷了。”
她闷声闷气的,就像是一个做游戏输了的小姑娘。江承烨摸摸她的头:“人心本就叵测,你一时半刻看不透,也不是什么大错……”这番话的安慰程度显然不那么高,他轻叹一声,道:“那你且说说,哪里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