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出来。

文羚抿了抿唇,心情低落下来,小心地摸了摸自己无名指的指根,刀刃刮过的地方隐约刺痛。

小嫂子就跟小孩儿似的,表情丰富得令人惊讶,十分钟内心情已经像过山车似的变化了好几次。梁如琢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文羚小心地拆开包装纸,里面躺着一盒m?graham水彩,顿时眼睛都亮了这种水彩产自俄勒冈州,质地厚实浓郁,颜色丰富和谐,而且国内买不到。

梁如琢轻松道:“同学帮我弄来的。”他自然地借着这个契机问起文羚的生日。

文羚脱口而出说10月21号,但其实这是身份证上的日期,从六岁开始就没再过过生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他问过梁在野,但在梁在野那儿他的生日可以是任何一天,取决于金主的心情,有时候一周内就能过两次,有时候时隔一年也没人提起。但这不是什么大事,旧情人变成风景是迟早,金主没有必要去记住一道风景的生日。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文羚珍惜地抚摸着崭新的颜料,细细嗅着水彩颜料特有的气味。

“当然不是,那时候你会收到别的。”

梁如琢带他回到自己家里,文羚抱着水彩,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迈进去。

他轻轻牵住梁如琢的手,与他勾着手指,用余光打量梁如琢今天大概刚刚从老宅应付客人们回来,西装平整干练,在车上时略微扯松了领带和纽扣,慵懒地露出一片锁骨和胸膛,一边稍长的鬓角掖在耳后。

你是坏叔叔吗。

文羚仰起头凝视他。

“你说什么?”梁如琢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笑纹像桃花瓣一样向上翘起来,抱着他带上门,然后把怀里单薄的男孩子放进沙发里,跨过他的腰单膝跪在他身体一侧,单手解开碍事的领带。

他把小嫂子怀里的礼物盒抽出去放在地上,俯身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他的指根纠正:“我坏吗,我是好叔叔。”

文羚仰躺在他身下,心脏剧烈地捶打着薄弱的胸骨,紧张地与他对视。

在梁如琢的视角来看,小嫂子身上蓬松的羊毛白色针织衫真的把他裹得像只小绵羊一样,躺在身下任人宰割,甚至有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把手遮在眼前,脸颊红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