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一种赛事叫做辩论赛。今日我倒是真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唇枪舌剑。这朝堂之上其实也蛮有趣的。你看皇上,他就像一场赛事中的主席……呃,主审官或者评委也好,听者两方各据一词,他要从中分辨出他们的道理,最后宣布哪一方获胜。是不是很有趣?”
江承烨有几个词名听懂,可是大致的意思明白了,他忽然有些好奇她的那个世界。
江承烨扫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大臣们,专心的和宁慈开起了小差:“那你说,皇上这个……主审官?是主审官吧,会判谁赢?”
宁慈和江承烨站在宁王夫妇身后,除了大殿之上的江言一眼就能看到,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注意这边,她凑近了些,再次压低声音:“若是我那个世界的辩论赛,即便两边都打的跟屎一样,总有矮子里面挑高子,会有相对一方获胜。不过这个,又有些小区别。江言虽为判定之人,但是他还能成为第三方发言人。一旦他觉得一个辩题两方都解读错误,那……”她冲江承烨眨眨眼:“那就是他说了算啊!”
江承烨被她逗笑了,而就在宁慈话音刚刚落下,大殿之上就传来了江言略显慵懒却不失威严的声音:“众爱卿吵得可尽兴?有没有功夫,听朕说一说?”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堂情势几番变
江言的发话果然让整个朝堂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年轻俊朗的帝王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背后的龙椅仿佛承载了极大的气场,在朝阳入室的那一刻竟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直视。
江言的目光一而再再而三的望向下面那个冷静的女人,他甚至看到了她和江承烨站在一起,公然开着小差和他巧笑焉兮的谈论着什么,江言忽然想到了一句话——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明明不是艳绝天下,却偏偏让人看着舒服移不开眼。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等着江言发落。
江言换了个姿势坐着,单手支颌,沉声道:“爱卿们,可真是糊涂!”
此言一出,大片的官员皆是背脊一僵,越发躬身不敢抬头。宁慈看在眼里,只觉得江言当真是个令人畏惧的君主,从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他便亲和的毫无架子,可是在这朝堂之上,他不过一句话,就能令人如惊弓之鸟,想来他也未必如她所见到过的那般和煦。
江言默了一会儿,也不再望向宁慈那一方,不急不缓的开口:“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元帅身为大周元帅,自然是以国民为先,又怎么会是爱卿们口中无视人命只为求胜之人?”
第一句话,让右相有些赧颜,也让方才站在右相阵营的大臣们噤声不语。
江言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在龙椅的扶手上,继续道:“江元帅三年来驻守边关,若是真如你们所说心中直系儿女私情,实在是被你们冤枉的紧。也罢,这次事情,朕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江元帅在祈福期间离开香山寺,实则并非他之意,而是朕之意。而前往江南的,不只是江元帅,还有朕。江元帅原本的的确是想要在祈福之后前往江南寻妻,可是朕也知道江南如今在大周十分有名,所以才一同前往,江元帅离开汴京,是为了护卫朕的周全,并非爱卿们口中所说的那般,而携妻同归,不过是朕体谅江元帅相思心切,给的一个恩准。此次去江南,明面上是江元帅寻妻寻子,实则是朕的微服私访。”
第二段话,让方才高歌赞颂江元帅与夫人鹣鲽情深的大臣们也是一怔。
宁慈瞟了一眼江承烨:“原来你是顺便来找我的。”
江承烨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别听他胡说。”
原本的离京声讨一瞬间就转变成为了皇帝的微服私访总结大会,有点吓人。
殿中一时间有些鸦雀无声,江言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果真瞧见了有些人的脸色不对。他淡淡一笑,继续道:“先皇曾立下三年一选厨的规矩,自从三年前先皇病逝,大周一时间内忧外患,不得安宁,这件事情也就被搁浅下来。可就在前不久,朕忽然梦到了先皇,先皇告诉朕,民以食为天,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