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铭平静的看了纪千灿一眼,平静的回击:“我门派的武器的确是乐器,所以钻研的就深一些,倒也不算和原先的妙竹门有什么背道而驰,不过是多了东桥这一单生意而已。不像有些人,门派里的绝顶杀手,现在已经成了外头的杂耍戏子,知道的是你柔千阁与东桥合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门派已经落魄的要出来卖艺为生……”
“薛铭你门派才靠卖艺为生!”纪千灿几乎掀桌,“你还说我,你们不也是看上了这里头的利头都过来的吗!凭什么说老子!老子是靠实力抢到这个机会的!赚钱又怎么了?在这里一个晚上,可不比腥风血雨里赚来的那点钱靠谱么!”
“都别闹了!”老曹这个老大不在,老二杨文轩自然就要主持大局,这个月轮到他和纪千灿、薛铭过来,三人也算是任务重大,不能有半点差池。
三年来都是这么轮流着过来,纪千灿早已经不再如第一次那般神经兮兮:“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老四的人整个不夜镇都是,光是门口那里就埋了好几十个,一旦有人造反,立马将其拿下!”纪千灿是个情感丰富的人,情感丰富的人肢体动作也十分丰富,当他说到“立马拿下”的时候,紧闭着的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端着一个茶盘儿的江承烨面无表情的倚在门边,看着正做着金鸡独立姿势的纪千灿,渐渐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纪千灿、杨文轩、薛铭:“……”
奶奶的谁把他引过来的!?纪千灿和薛铭几乎同时带着“你这个渣”的目光望向杨文轩。
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
纪千灿还保持着那个可笑的动作呆在原地,他还以为自己的眼睛不好使看错了,一直等到江承烨不紧不慢的走进来,将茶盘儿不甚客气的扔在了桌子上。茶盘里的茶壶都因为这个粗暴的扔盘动作,连盖子都翻起来,滚烫的茶水飘起了袅袅白气。
江承烨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屋里的三个人,开门见山:“是直接说,还是先打再说?”
开玩笑!
他们三个捆在一起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好嘛!?
斯文的生意人做久了,三个人都觉得江承烨这样简单粗暴的对话实在是有失格调。
现在老曹不在,作为三人中的临时小头目,杨文轩向来淡定的神色也带了几分不淡定的模样。纪千灿早已经缩到了薛铭身边,不顾薛铭的嫌弃紧紧地与他挨坐在一起。
于是乎,杨文轩就以一个十分突出的位置与江承烨对上了。
江承烨从那两个紧紧贴在一起的人身上转而望向杨文轩,见他久久不语,最后一次耐着性子开口:“解释。”
江湖上鼎鼎大名的五个门派的头头,因为与江承烨有了些交集,随之欠下些人情。而后,在江承烨无奈返京之时,便将如意托付给这四个人好生保护。可是如今看来,几个人大概不仅仅只是保护如意而已……
杨文轩见江承烨并没有动手的迹象是,遂清咳两声,委婉道:“江兄,承蒙你的信任,将如意姑娘交托给我们兄弟五人照看,我们幸不辱命……”
“她人在哪里!?”江承烨已经等不及了,他没有空听他们在这里废话!
杨文轩面色一怔,还是强自镇定道:“江兄,你想听我把话说完……”
“不好了!公子,蹴鞠场有人生事!”忽然有人冲进了房间里,下一刻,薛铭已经转身出了房间门。原本护卫的任务并不归纪千灿来管,可是这个时候此地不宜久留,遂纪千灿也跟着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他其实还有些担心茶馆里的伙计会不会被江承烨暗算了,果不其然,他刚刚一出门,就在拐角处看见已经昏死过去的小茶倌,而他的身边,还躺着一条鲜活可爱的鲈鱼正弹跳着做垂死的挣扎……
这一边,杨文轩微微皱眉,正欲跟上去,却被江承烨抢先一步拦住,已经耐心全无的男人正冷冷的看着他:“如意在哪里?”
杨文轩似乎是叹了一口气,道:“江兄,你莫怪兄弟说话欠考虑。今日只怕你将我们兄弟三人吊着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