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助你父亲一臂之力,往后你就能撑起整个宁王府!今日你父亲一心想要和你吃一顿饭,可你却冷漠至此,承烨,你可明白如今究竟是我们不将你当做儿子,还是你不想再要我们这对父母!”景王妃缓缓的说着,目光直直的看着江承烨。
可是景王妃终究还是失望了,江承烨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样有半分动容,看着亲生儿子冷漠如初,景王妃第一次觉得,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的,他从前的妥协,都已经随着这一次的出走而一去不复返。而她也越发好奇,这几个月,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他连执着了这么多年的事情都可以放开。
看着景王妃的神情变了又变,江承烨终于没有耐心,他缓缓走到房间中的桌子边,抬手倒了一杯茶:“你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为王府做些什么,用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未免太过好笑了。”他忽的重重放下手中的紫砂壶,握着杯子转过身,“可若是我说,我现在就要走呢?”
景王妃似乎是苦笑了一下:“承烨,你如今已经是这宁王府的世子,即便你走了,恒儿也无法再回到从前的模样,更不会再成为世子。你心中的郁结,不过是因为这些年的疏离,你就当是给王妃母亲一个补偿的机会,可好!?”
江承烨垂眼看着手中的茶杯,他心中清楚,倘若景王妃这番话是他将将回到王府时候说的,也许他真的就点头了。只可惜,现在他真的不需要了。
夜渐渐深了,面对江承烨的冷漠疏离,景王妃几乎快要放弃,可就在这时,忽然有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慌乱道:“王妃,宫中来人了,似乎是要召王爷进宫觐见!”
景王妃脸色一沉:“为何这么急?王爷呢?”
下人答道:“王爷已经领旨觐见,就快出门了。”
景王妃终于露出几分担忧:“我去看看!”她转身离开,步子走的十分急。而在景王妃离开后,江承烨关上门窗,就着身上从何家村穿回来的衣裳和衣而卧。
多事之秋,果真是难有安宁,新帝召见宁王进宫,竟是商议有关大周北边的恒罗蠢蠢欲动之事。
恒罗人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多年来蟠踞于九州大陆的北边,而罗恒所养出的战马也是匹匹极品!
恒罗人,说的好听叫做骁勇善战性情豪迈,说的难听一点根本就是四肢发达简单粗暴,坚信马上得天下,虽然如今恒罗年年都有战马进贡,可那蠢蠢欲动的不安分,一早就已经被新帝收入眼中。可谁都晓得宁王才从沅沙江一战捡回了一条命,如今伤势未愈,如今召见宁王,难不成是要让他再次领兵上战场?
天色已经晚了,景王妃不便入宫,派到宫中打探消息的探子不断地将情报送回来,却都只是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王府的正厅内灯火通明,似乎是景王妃还在等着宁王从宫中回来,而这一头的冷清院子里,江承烨将窗户大开,窝在铺着厚厚棉垫的摇椅中,冰凉的月色打在了他俊美的脸上,仿佛将他整个人都染上了无边的孤寂与冷清。
宁王到了戌时末才回来,景王妃急急奔到大门前将他搀扶了进来,宁王的脸色有些深沉,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等到景王妃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新帝召他进宫究竟是不是要让他再上战场的时候,宁王终于凝重的开口:“先把承烨叫过来。”
这一夜,王府的灯火几乎一夜未灭,天快要亮的时候,沉默了一个晚上的江承烨最后看了一眼宁王和景王妃,良久,他终于道:“好。”
但江承烨应下的那一刻,宁王眼中有些沧桑的激动,而王妃只是静静的看了江承烨一眼,便笑着对宁王说道:“奔波了整夜,快些回去休息吧。”再看一眼江承烨:“承烨,你也好好休息。”
江承烨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正厅。
等到江承烨离开,宁王脸上的表情才渐渐归于平淡,他似乎极其疲惫,任由王妃扶着他回了寝卧。关上了门,宁王将手从王妃的手中抽出,扶着床沿坐到了床榻上,王妃走到宁王的面前,屈膝为他脱下了云靴,淡淡道:“放心吧,总有一日,承烨会比恒儿更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