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短暂的十九年人生里,许见山对他做过无数次服从性测试,但都无一例外地失败了。

唯一成功的一次,许襄安把谢霄带了回家。

从车上下来,许襄安下意识地理了理制服的领子,他的上臂勾着一条红色的值日臂章,是这所学校纪检处的标识不远处的学生荣誉墙上印证了这一点,许襄安面无表情的证件照被挂在第一位,底下的小字介绍写着“纪检处主席”

谢霄从另一边下车,身上穿着和他一样的制服。

由蓝灰色羊毛料和人造丝混纺制成的陆军常服设计感十足,衬得Alpha肩宽腿长,气场非凡。

他大步走到许襄安面前。

许襄安看着他翘起的一撮头发,随口问:“没睡醒?”

他却说:“还好。”

如果谢霄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是耷拉着的。他昨晚想了一晚上哥哥,根本没睡好。

“嗯…”许襄安心照不宣地伸出手,帮他把头发顺好,仿佛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温声交代:“我去找云生他们了,你自己先进去吧。”

谢霄看着他,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愫,最终却只是说了一个“好”字。

得到回答,许襄安离开他,转身往校门前的一小块空地走去。那里是纪检干部平时站岗的地方,江云生和季羡明站在一堆值日生里,双手插兜靠墙,站姿拽得天上有地下无,知道的是值日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是什么京圈太子爷或者民国大军阀。

看许襄安走近,季羡明挺直腰,“纡尊降贵”地把一只手从兜里抽出来,朝他招了招:“许少爷,您还是那么喜欢迟到啊,怎么?又被你那弟弟缠住了?”

“没有。”许襄安拍开他的手,反问:“你今天这么骚,是被哪只鬼上身了?”对谢霄以外的人,许襄安没有那么温和,直接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