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托着他的身体, 仔细地给他喂水,像照顾皇帝似的。
omega眼睫低垂,有些困倦。床下是一些用空了的抑制剂跟计生用品, 包装就这么敞亮地躺在地上。
许襄安不想伸手去捡,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了推Alpha:“收拾一下, 我脚疼。”
“本来也没打算让你来。”谢霄用嘴唇蹭了蹭他光洁的额头,把他抱到床上,藏进自己的被窝里典型的Alpha易感期筑巢圈地、霸占omega行为。
许襄安懒洋洋地靠在床头,看着谢霄弯下腰, 一件一件地捡起地上的空瓶子和包装盒。
怕吵着omega,他的动作很轻。
许襄安收回视线, 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小腿。他裸露的皮肤上没有一块地是完好的, 连腿根都印着几片红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了什么虐待。
罪魁祸首收拾好自己的罪证, 回到卧室重新把omega圈进怀里。
“天空有五万架黑天鹅在向我们飞来。”许襄安躺了一会儿,忽然说。
他策划了一场疯狂的春季大反攻从首都五万架黑天鹅重战机, 用这些战机和哈伯德三代仿生机械人充当计划中的“工蜂”,协同八千架“蜂后”坦克作战,以最大速度为南方集团开路, 北上对驻守在军事重镇的叛军主力部队发动钳形攻势。
谢霄闻言静默了两秒,牵住他的手:“这次我陪你走到最后。”
“那你不准食言。”许襄安昂起头,吻了吻Alpha的唇角。
他靠在Alpha的胸膛上, 听着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仿佛这世界上所有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
窗外天色黑暗,房间里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的灯,映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
几天后, 一个并不明媚的早晨。
江云生淋着细雨从战机上下来,随行的勤务兵想给他撑伞,却被Alpha笑着拒绝了。他淋雨走了一小段路,浓绀色军装被打湿,从侧面看过去,落寞而稳重。
季羡明散漫地靠在城墙上转枪。帽檐下,是一双暗淡的金色眼睛。
见到远处出现的Alpha身影,他重新将枪插回腰间,快步向前走去,好看的眉毛拧起,有几分不悦:“怎么不打伞?衣服都湿了一片。”说着,还伸手替Alpha拂走了肩膀处的水珠。
“没注意。”江云生垂眸任他摆弄,“先去指挥中心还是……”
萧情鬼魂似的从两人中间穿过,头发被风带起:“先去给我们的老朋友送温暖。”自从两年前腿部受伤,他便一直处于停职休养的状态中,不过休养原因却是心理问题。
他们穿过湿漉漉的街道,雨点打在石板路上,发出轻微的“嗒嗒”声。街道两旁的建筑在雨雾中显得模糊不清,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薄纱。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夹杂着泥土和金属的味道。
………
许襄安从睡梦中醒来,隐约听到一阵敲门声。
谢霄十指插进他发间,下颌蹭了蹭omega的发顶,同样困得睁不开眼。
但敲门声愈演愈烈。
许襄安推开Alpha,用脚踢了踢他:“去开门。”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昨晚他趁着谢霄找东西时没有防备,一下子把谢霄推倒,骑在Alpha腰上,流氓地缠了几个小时,第二天累得全身都没有力气了。
“嗯……”谢霄闷闷地哼了一声,起床给他倒了一杯水才去开门。
Alpha满身躁意,刘海乱翘,一脸茫然地把门拉开一条缝
三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萧情凑在许襄安门前:“上校?上校?”一边喊,一边还攥着两礼炮,蓄势待发。
“起床了吗”
“……”谢霄站在他们背后,淡声道:“各位。”
“你们敲错门了。”
“?”几个人回头,看见门边的Alpha,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