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寓,学校放长假的时候会去另一处新开发的湖中别墅群,商静在岸边挑了一栋,层层掩映的绿树遮挡外部视线,湖边别墅种满了蔷薇花。
夏天的时候蔷薇盛开,深浅不一的粉色花墙成了湖边一景,不过蔷薇的香气太霸道,一开窗户冲的温明理直皱眉。
商静正好办完公事从后面走过来环着她的腰,温明理说:“让园丁把花修一下,太香了。”商静鼻子蹭着她的脖颈,脸埋进去嗅闻,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长得好好的剪它干吗?”
温明理后来才发现即使是她临时居住的地方第二年再过来都会种上蔷薇花,商静说:“每次看见它都感觉回到那年夏天,你带着一身香气向我走来。”寄托商静爱情的蔷薇开的越来越茂盛,直到成了祸患,园丁不敢上手裁枝修建,只有温明理空闲的时候做好防晒,拿着剪子剪下几枝,见到谁送给谁。
整个别墅区都收到鲜花馈赠。
商静毕业后反倒从商氏母公司走出来,自己在香港成立了一家公司,彼时温外婆已经在某天清晨平静的离去,温母回到了洛杉矶,温明理见表哥有了孩子心下挂念减轻就陪着商静住到香港。
商静为了增加自己在商家的份量毕业后参加了不少晚宴、聚会,风头正盛时人人皆知商家父女手腕一脉相称,商家商业帝国后继有人,这其中免不了给商静介绍联姻对象的人,除了门当户对,这些媒人竟然意外的看重脸,小报上登的几个男人看着都赏心悦目。
不过每次新闻一出来,住处的服务人员都轻手轻脚的生怕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成为出气筒,温明理从外面回来正巧碰到管家招人,管家是个面容和蔼的女士,曾去英国著名家政学校进修,她带着人走到温明理身边,介绍说:“这是新来的家政人员。”又分别说了名字,一个年轻女孩的姓氏很奇特,温明理多瞧了一眼,女孩出队自我介绍。
温明理见她还有些局促也不想为难人,随意而又和气地问:“今年几岁了?”
“二十一岁。”
周围人都等着她说话,没想到温明理倒是笑了一下,又问:“你上的什么学校啊?怎么出来的这么早?”
女管家怕她说错话就说是自己进修学校的学员,她能整理内务、带孩子还会开车,是按照皇家保姆标准来的。
温明理想这里也没孩子给她带啊,只有金毛安迪还算个小朋友吧,不过现在照顾安迪的人也不会轻易把事情让给新来的做,这些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事了……温明理点头上了楼。
第二天陈楷赶来拿文件,一下楼就见陈亚楠正扶着花瓶走到客厅。
陈亚楠看见他出声喊了句“哥”,陈楷拍着文件薄说:“你也不知道避嫌?你看看这两天还有谁敢来这里?”
陈亚楠:“我不怕,温小姐脾气好,这些年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为难别人?”
陈楷盯着她突然笑道:“我的妹妹是打算养老了?养老你也不看看小姐……”他压低声音说:“有多少天不过来了?”
陈亚楠皱着眉听他把温明理归为小蜜之流心里不舒服,转个身回到庭院,温明理正戴着帽子修剪花枝,见她过来就说:“又没事做了?”她拿下帽子,晒了一会儿连帽子也显得闷了,陈亚楠沉默良久突然说:“温小姐,你为什么不跟小姐结婚呢?”
她见温明理带着汗意的脸说:“爱意会随着时间褪去,小姐今年二十五岁,但你还能浪费多少青春?”她说完感觉自己说的难听,但咬着牙没有道歉。
温明理倒是没有停顿,一会儿时间就又剪了几枝,陈亚楠听见她说:“我十五岁的时候特别想成年,因为成年就能去酒吧喝那个葡萄气泡酒,那时候在罗兰岗很受欢迎的,我二十岁的时候感觉人生刚刚开始有很多事想去做,所以借着做义工旅行去了好多地方,风景都很美,我二十五岁的时候已经工作三年了慢慢有了积蓄但没什么时间……我喜欢我的每一岁,我喜欢每一年的自己,亚楠,不要听别人说什么你就害怕。”
她的目光很温和,陈亚楠感觉自己像是淌入了一条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