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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无影无踪。

鹿白趴在陈旧的木塌上,安静得如同一具死尸。听到脚步和开门的声响,她才姿势怪异地坐起身,转向来人。她凝望着他,仿佛已经等了许久。

窦贵生瞬间如同被人死死掐住了脖子,好听的,难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来给我送饭的吗?”鹿白慢吞吞问道。她不知道他的处境同样艰难,只觉得他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看她最后一眼。但视线落到他空空如也的两手上,她顿时大失所望:“连饭都不给我送啊……”

窦贵生摸索着坐到她身旁,嘴里像含了一包酸水:“挨打了?”

鹿白:“可能不挨打吗,你清醒一点!”

窦贵生冰凉的手捂在额头上,似乎真是在清醒头脑。片刻后,有了一丝温度的手轻轻落在鹿白的手旁,手指蜷缩在一起,忍住了没有碰她:“……有本事这辈子别跟我说话呀。”

鹿白忍痛掐了他一把:“原来你不想跟我和好!”

窦贵生捉住她的手:“你都招什么了,说来我听听。”

鹿白吃痛,一把抽回了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我什么都没招啊。”

听到这话的窦贵生本该生气、恼怒,指责她傻了吧唧、脑子有病,但他第一反应竟是:果然如此,她果然什么都没说。他再一次感到由内而外的无能为力:“你真拿吴玉当亲爹了,这么护着他。忘了他要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