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捆着手脚。鹿白自被俘后就没有任何惊慌恐惧、委屈求饶、愤懑不甘的情绪,一路面不改色,目不斜视。见军医为窦贵生拔箭,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嘶”了一下。
有陈军好奇地问她:“周军怎么会有女子?”
女兵在陈军很常见,在周军中可就是稀罕玩意了。
鹿白:“不知道。”
那人继续问:“你跟这太监什么关系?”
鹿白:“方才他害了我的马,又不赔,我只能抢了他的马。”
那人:“你、你跟他不认识?”
鹿白:“也算不上熟。”
那人:“那你就是城中的百姓了。”
鹿白:“哪个城?”
那人:“……”
那人一脸震撼地走了,鹿白望见他跟不远处的将军说了什么,时不时瞥她一眼,手指还在额头上画圈。其实她一句假话都没说,大家怎么都不信呢。
窦贵生很快便醒来了。他的意识一直都在,只不过不甚清晰罢了,隐约间听见鹿白说什么生啊死的,紧接着肩上便是一阵剧痛。
“很快就能醒了。”他听见有人对鹿白道。
“多谢。”鹿白听着很高兴。
他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呢。
人醒了,却失神地盯着她的脸,久久没有开口。鹿白蓦地想起什么,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伸出两根脏兮兮的手指:“这是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