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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把你和谢嫔的事说出去。”鹿白心慌意乱,口不择言,“信已经交给甄冬了,要是我半个时辰没回去,她就立马告诉圣上去。”

她纯粹是胡编乱造,但窦贵生却当真了。

信么,没什么稀奇的,他这儿也有一封。窦贵生低头摸了摸心口。

没多时,鹿白就来了。

她知道窦贵生在屋里,但双眼仿佛被磨盘磨过似的,干涩得连转转眼珠都费劲,所以行礼之后就目不斜视,一门心思欣赏着自己的脚尖。

赵芳姑和甄秋不在,院里只有两个洒扫太监,照顾十六皇子的重担便落到了鹿白和甄冬的身上。一旦真正入了秋,气温就跳水般陡然下跌,没领到炭盆的各宫各院就十分难熬了。

十六皇子那天跪灵本就受了风,又因为顺嫔的事急火攻心,回来就一病不起。

霍皇后找的借口实在叫人挑不出错处——佛堂总是要人跪的,祈福总是要诚心的。只不过这次的人选由好妹妹谢嫔变成了软柿子顺嫔而已。

鹿白心道霍皇后真是傻透了,谁知道顺嫔是诚心祈福还是咒她早死?佛祖若是知道自己变成妃嫔们争宠的工具,不定降罪到谁身上呢。

她跟甄冬学着煎药,学着给十六皇子穿衣、脱衣、擦身子,但十六皇子却屡次三番地拒绝。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十六皇子冲她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