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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刑场的中央。

“回圣上,陆白所言,”窦贵生跪得铮铮铁骨,跪得惨绝人寰,“……句句属实。”

鹿白眨了眨眼。她还没言呢,怎么就句句属实了?难不成两情相悦那句是真的?

跟她急于找个脱身之法一样,他和谢嫔那档子事,一定也需要一个合法身份的掩护。鹿白觉得她很理解窦贵生。

皇上全无被冒犯或顶撞的愤怒,反倒抚掌大笑:“贵生,你也有今天啊!”

直到被霍皇后在桌子底下掐了一把,他才注意到一旁的德贵妃鼻子都气歪了。非但德贵妃如此,太子脸色也不好看,众臣或尴尬或愤慨,就连当事两人都战战兢兢仿佛做错了事。只有他一个人最高兴。

皇帝这才意识到,此事已经算作标准的皇室丑闻了。太子和太监虽只差一字,年纪只差一岁,就连衣裳都近乎相同,但谁都知道,他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云泥之别。

到手的东宫良娣被一个太监截胡了,显然已经超出了太子的承受范围。

他做不出争风吃醋这等自降身份的事,只低低、低低地笑了一声:“呵。”

那声音如同灌了铅般从二十九岁的太子口中跌落,在三十岁的窦贵生面前滚了一圈,蒙上一层厚重的尘埃,在已过花甲的吴玉脚边缓缓停下,带着一股超越年龄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