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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含蓄的、叫鹿白心悸的目光看着她,“怎么个不端法呢?”

绿衣宫女不知道窦贵生今日是怎么了,支吾着解释道:“她、她在大典上搔首弄姿,行迹可疑……御史也见到了!”

“原来如此。”窦贵生鞋尖踩到半根碎裂的簪子,施施然退了半步。绿衣宫女以为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便松了口气,谁知窦贵生却冲鹿白一招手:“既然要罚,随我去典刑司吧。”

走了两步,他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那群宫女道:“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呀。”

众人一愣。打谁?

窦贵生摇摇晃晃的视线与绿衣宫女对上:“不是喜欢打人吗?挑个地方吧,想在这儿打,还是去典刑司?”

绿衣宫女咬牙片刻,猛地垂下头,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窦贵生“啧”了一声。围观众人一下子惊醒,连忙扑了上去。自己打可比被窦公公打好多了,打人者和被打者都感激着呢。

轻飘飘一句,便为嚣张跋扈的宫女宣判了自食其果的命运。鹿白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好半晌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追了上去。

一前一后的身影走在白石宫道上,两人都缄默不语。鹿白将散乱的头发迅速挽在一起,摸了摸蹭破皮的膝盖,自觉抵抗及时、反击有效,只在腿上和胳膊上受了点轻伤。文学诞生于苦难,回去跟大家又有好一番故事可以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