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道。
甄秋虽不懂政事,但忍不住插了一嘴:“窦公公保不齐要给圣上讲的,可不敢随便写。咱们轻易还是别掺和这等事吧?”
议论朝政可以,但涉及到夺嫡之争,这回答就得慎之又慎了。
“这样,”十六皇子想出了对策,“你去与窦公公说一声,作业就不写了吧。”
鹿白:“……殿下,你这腰撑得有点不是时候。”
十六皇子:“就说我病了,你无暇作答。”
鹿白:“……”
“晚了,明天就要交了。”鹿白提起笔,准备写上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咏窦贵生”,表达一下自己如滔滔江水般的敬仰之情。
无他,瞎写耳。
十六皇子却掏出腰牌给她,催促道:“那你赶快,现在就去。”
他们最近非常热衷于把鹿白和苏福凑在一起,背着她嘀嘀咕咕,还观察她的反应。每次听她面无表情地说起苏公公,他们就非常夸张地给予积极反馈。层层深入,循序渐进,简直堪称系统脱敏疗法的典范。
虽然鹿白本人并没有觉得有哪儿“敏”了。
黑灯瞎火的,鹿白很不想出门,但事关莫啼院的未来,她只得拎着灯笼上路。下人们通常比主子歇得晚,夜里时常有急报,机要秘书窦贵生更是不敢轻易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