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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意霎时涌了上来,她连牵手的勇气都没了,赌气似的站在窦贵生跟前,就是不肯说话。

相对无言,窦贵生先开口:“庆喜皇女为何来此?”

说到“庆喜”两个字时,鹿白就憋不住了,抬眼控诉且严厉地瞪着他,眼眶发红,似乎再多一句就要哭了。

可该怎么说?

鹿白已经不是原先的鹿白了。鹿白封号庆喜。

庆喜是天下的,鹿白才是他的。

窦贵生到底还是倔不过她,准备了好一番质问的说辞,想问她是不是真如外头所说,是陈国派来的奸细,是不是真如外头所说,是处心积虑亡了大周,是不是……是不是真如他所想,骗财又骗色。

现在对上她这眼神,他顿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舌头在口中上下扭动,思索半晌,窦贵生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我还不知道,你怎的又成了庆喜皇女。”

他更想问的是,你还记得我吗,你还愿意记得我吗?

不,还是别问了,他知道答案。他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他知道他们注定的结局。

如果求贤令还有效的话,他倒是真想做个参政文书。治国理政太难了,她一个人不行;成亲……也得他帮着把把关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起码还有一点点情分在的,他又当过先生,他说的话她总能听进去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