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抵抗两下,却在刚亮出来时就被人一个出手挑落在地。他转身,想要护住鹿白,却见她额上挂满了豆大的汗,面容呆滞,眼神发直,整个人如同一尊泥偶,僵愣着没有动弹,只有手指还仿佛本能似的,死死揪住他的衣襟。
“傻子……”他咧嘴笑了一声,抬手将她搂在怀里。
然而手刚伸出,就被人一左一右地拽住,不能再进分毫。
“放肆!”将军大喊,用力推了他一把。
鹿白不肯撒手,被窦贵生带着往前扑去。她“啊”了一声,蓦地回了魂,大叫道:“别碰他!放开!”
刀光剑影,铁甲钢盔,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画面在她眼中渐渐扭曲,模糊,只余下一个模模糊糊、瘦削单薄的人影。
“小豆子!”她大叫,死死攥住手里那片衣襟,力气大到生生把布料拽断,“你别走!”
“我不走,我不走……”窦贵生勾住她的手指。
“我也不走。”她立刻摇头。眼泪甩到手上时,才恍然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松开他,跟我回去,听话。”有人耳语诱惑道。
“不,不!”她疯狂摇头。
勾住的手指由五根变成两根,由两根变成一根。手指缓缓分开,慢慢拉长,如同被捏住两端的一根蛛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