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接招!”
一声冷笑声传来,左冷禅拧身出剑,他只觉眼前一花,剑尖已在身前,躲闪不及。
心中一沉,却忽觉身子被一股大力撞来,不由自主的斜飞出去,浑身气血翻涌,眼前发花。
他扭身一看。眼框欲裂,大喝道:“平之!”
林平之胸口中剑,却毫不犹豫地拔剑出鞘,一道寒光亮起,长剑如电,瞬间刺向左冷禅。
左冷禅身退,顺势拔剑,一喷血箭随之喷出,堪堪追上他的身形。
林平之身子一软,踉跄一下。支撑着自己,没有倒下,剑柄疾点身前数处大穴。
林平之只觉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了出来,仅能勉强地站着。却再也无力挥剑。
岳不群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脸上紫气氤氲。十指伸出,指尖带着紫气,嗤嗤嗤的点向林平之。
“平之,怨我,怨我!”岳不群低声喃喃自语。忙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便要解出伤药。
“师父。我怀中黄瓶是伤药。”林平之沉缓说道,笑了笑,双眼仍紧盯着左冷禅。
岳不群忙伸手向他怀中,掏出两个小玉瓶,一看即知价值不匪,他将白玉瓶送回去,打开黄玉瓶。
这么一会儿功夫,林平之脸色苍白,如同白纸。虽然点了穴道。但这一剑太深,根本无法止住血。
“真是师徒情深呐。我成全你们两个!”左冷禅嘿然冷笑,身形一动,来到二人身前。
蓦然之间,他身形一折,弃二人于不顾,身形一闪,出了窗户,消失在漆黑的夜中,不见了踪影。
岳不群愣了一下,心下疑惑,手上却没停着,打开黄玉瓶,倒了一下,却并未倒出东西。
他本以为是药丸,往里看了看,却似是膏状东西,伸手指挖了一些了,放到眼前一看。
“师父,抹到我伤口上。”林平之忙道,此时,他脚下已流了一大滩血。
“平之,这是什么东西,哪里来的?!”岳不群有些不放心,不知与华山派的伤药相比,哪个更好一些。
“这是萧先生所赠,说我必能用得到。”林平之低声道。
岳不群不再多说,伸手抹上他伤口。
这些膏状东西一沾到血,仿佛忽然化成了胶,顿时变得粘稠而韧性十足,顿时将血堵住,神奇无比。
岳不群大感惊奇,只觉萧一寒神通广大,不仅剑法奇高,便是身上伤药,也是匪夷所思。
他将伤药抹上,见一丝血也不流出来,大舒了口气,方才转身,却见萧月生与江南云正站在屋中。
萧月生眉头紧皱,脸沉如水,打量着四周,江南云玉脸沉肃,眼波流转。
“原来是萧先生,怪不得他跑了!”岳不群苦笑,抱了抱拳。
萧月生抱拳一礼,沉声道:“是左冷禅来了?!”
江南云盈盈走过去,幽香阵阵,来到林平之身前,玉手搭到他手腕上,一丝清凉的内力钻了进去。
若是旁人地内力,林平之地内力早就如箭般射来,将涌入的内力击为粉碎。
但两者内力同源,林平之地内力并无异动,仿佛视而不见,任由江南云清凉地内息在经脉内游转。
“左冷禅剑法诡异,快得出奇。”岳不群眉头皱起,自袖中抽出一方手帕,拭了拭手上的血。
“嗯,那应是辟邪剑法了。”萧月生点点头,望向江南云。
江南云抬头,黛眉轻蹙:“刺得很深,左冷禅的内力阴寒之极,……伤得不浅!”
见萧月生眉头越皱越紧,她忙道:“没有性命之忧。”
“这就好,这就好!”岳不群忙不迭的道,大舒了口气。
“少镖头,为何不发讯号?!”萧月生不悦地道,脸色微沉,显然有些生气。
林平之虚弱一笑,摇头道:“左冷禅出剑太快,来不及。”
萧月生这才缓了一下脸色:“他未动手前,你心中有数才是!……幸好这一次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