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真如此,真是老天有眼!”陈公子长舒了口气,脸色舒展开来,露出隐隐的兴奋。
“陈公子,坐下说话。”萧月生一摆手,指了指旁边地椅子。
陈公子忙点头,有些受宠若惊,江南云端上茶盏,更让他坐不住,忙起身,双手相接。
喝了一口茶,他长舒了口气,道:“这件事情,一直压在我心头,实在受不了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轻呷茶茗,等待他的下文。“萧大侠,江帮主,我说,杀张员外一家的,是魔教的人,你们可能半信半疑吧?”陈公子放下茶盏,苦笑道。
萧月生温和的笑笑:“非是亲眼所见,总有几分怀疑。并非陈公子你之故。”
“若换成我,也会如此。”陈公子点头,叹了口气,眼光慢慢变得凌厉,紧盯着萧月生:“若真地是魔教干地。萧大侠可会替张员外一家子讨回公道?!”
“如此狠毒之人。我自会出手。”萧月生缓缓点头,神情郑重。
“好----!”陈公子用力一拍大腿,赞叹一声:“有萧大侠这句话,我也就放言直说了!”
萧月生点头示意,以待下文。
“其实,当晚,我不仅看到他们动手,还偷偷的救了几个人。张员外与张员外地小儿子,便是我救下的。”陈公子缓缓说道,神色傲然,似乎引以为豪。
“当真?!”江南云惊诧地道。
“请随我来!”陈公子站起,声音放轻,低低说完便往外走。
萧月生与江南云跟在身后,穿过前屋,辗转来到了后院,在一处假山后,是一个密室。
萧月生与江南云皆是艺高胆大。虽存戒心,却仍跟着下来。这是一间客栈客房大小地密室,里面摆设与客房相似,四壁是木橱,上面摆着一些书与古玩,通风颇佳,火烛点于四处,通明敞亮,却仍觉有几分不畅。
屋内西边有一张床榻,一个人正躺在床上。另一个坐在床边,正拿着一本书,朗朗地诵读,读的是庄子。
诵读之人约十六七岁,双眼灵慧,听到脚步声,见到萧月生与江南云,眼中满是戒备。又隐隐透出一丝怯意。
“小弟。这是惊鸿一剑萧一寒,萧大侠!”陈公子上前说道。语气透着兴奋:“他必可替张府伸张正义!”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床上躺着之人身子抖动。
“爹!”姓张的少年忙转身,扶住咳嗽之人,将他慢慢搀起。
萧月生与江南云也靠近,床上之人乃一老者,长形脸,轮廓颇深,年轻时想必是个美男子,但此时的他,满脸于思,枯瘦憔悴,满脸的死气,似乎生机已绝。
萧月生眉头皱了皱,江南云上前一步,伸掌按上他胸口。
当张小弟反应过来,要动手抵挡时,江南云已经撤掌,退到萧月生身边,倏进倏退,进趋若神。
“小弟!”老者抬起手,缓缓喝止。
他只觉一股清气在体内流转,身子骨顿时轻灵许多,一如未病倒之前的舒服。
张小弟忙关切的望向老者,稚嫩地脸上满是担忧。
老者摆了摆手,微微笑道:“多谢这位女侠!”
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这女子如此身手,绝非等闲,自己的病,他心中有数,已是油尽灯枯,纵使华佗在世,也难回春,只是因为一直放不下小弟,故硬挺着,拖到今日。
而这女子仅是一掌,身上几乎沉疴尽去,如此神奇手段,前所未闻,若是替自己报仇……
想到此,他精神一振,腰板挺直,抱拳道:“小老儿张慈明,见过这位大侠与女侠,身子不便,多有失礼!”
他谈吐文雅,神情从容,虽一身暮气,仍给人以好感。
“张伯父,这位萧大侠,武林中人称惊鸿一剑,威名赫赫,至今从未一败,可是天下绝顶高手!”陈公子上前,兴奋的说道。
“原来是萧大侠,失敬,失敬!”张慈明再次抱拳。
看其情形,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