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上,仅余半截留在外面。
直接坐在地毯上,他呼呼喘着粗气,俊脸通红,宛如醉酒,目光却熊熊如燃烧。
他重重拍了两掌在地毯上,气愤难当,刚才所演练的剑法,根本没有她施展时的威力,看起来,剑招平平,毫无威力可言,那套步法是关键!
汤显明目光确实狠准,连环剑若是单独施展,平平无奇,但若是配合七环步,便成了顶尖地剑法,化腐朽为神奇。
看他如此生气,四个护卫莫名其妙,却并不说话,他们仅是护卫他的安全,平常琐事,一概不理。
“常青,你们觉得,那个萧一寒真的那般强大?!”汤显明抬头,冲站在旁前的一个中年护卫问。
常青踏前一步,郑重点头:“少主,属下看不出他地深浅,但那个江南云,却是可怕得很!”
“哦----?”汤显明站起来,俊脸恢复如常,将长剑抽回来归鞘,坐回椅子中,拿起茶壶,又灌了一口。常青见他如此。继续说道:“属下想动手时,她一眼扫过来,仿佛浑身僵住一般。内力运转不灵,根本就是妖法!”
“嗯----?!”汤显明一怔,茶壶端在半空,他转向其余三人。
“少主,常青所说不差,属下也有这般感觉!”其中一人踏前一步,重重点头,脸色沉重。
汤显明看了看其他二人。他们皆缓缓点头,脸色沉肃,眉头紧锁,目光阴郁。
“这个江南云,竟如此可怕?!”汤显明目光犹疑,皱着剑眉,缓缓问道。
常青涨红了脸,紧盯着汤显明,沉声哼道:“少主,属下若有一句虚言。天打雷劈!”
“好了,我岂能不信你们?!”汤显明一摆手,低头沉吟:“是我失算了,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高手!”
常青与其余三人皆轻微点头,他们也有同感,实未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可畏可怖地高手,不动而屈人之兵。
汤显明低头沉吟片刻,猛一抬头。手臂用力向下一劈:“咱们明日便回去!”
“是。”常青四人肃然抱拳,退后一步,守在大厅外面,不再打扰汤显明。
他在大厅里走来走去。辗转反思,脑海不停浮现动手时的情形,越想越觉自己的可笑,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忽然,门外传来常青低沉地声音:“少主,老爷快要到了!”
“什么?!”汤显明大声问,霍然转身,迈大步往外走。一边道:“我爹怎么也来了?!到哪里了?!”
“老爷快到门外了。”常青低着头。恭声答道,其余三人跟在他身后。步履匆匆,向外面大门而去,前去迎接。
还未走到宅子大门,便见三个人站在门内,一个男人站在前,另两人站在他身后,似是护卫。
“孩儿见过父亲!”汤显明大步流星,急赶几步,来至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
那人身材高大魁梧,比汤显明高了一个头,面如满月,须髯皆呈银白,轻风拂动,威严厚重中又透出几分潇洒。
他正是岭南汤家当代家主汤碧峰。
他腰杆挺直如标枪,负手而立,左手摆了摆:“起来罢。”
修长有神的双眼打量了汤显明两眼,他道:“这些日子,没闯什么大祸吧?”
汤显明恭敬的站起来,低声道:“爹爹过虑了,孩儿一切安好。”
“可去看你表姐了?!”汤碧峰举步往里走,步履沉凝,自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威严气度。
他身为岭南汤家地家主,并不仅有一身高深地武功,在庙堂之上,也位居高位,气度威严。
汤显明跟在身后,亦步亦趋,进了大厅,汤碧峰坐到正中椅子中,两名护卫分站他身后,一言不发,神情紧绷,宛如没有生命的木偶。
“爹,我近来有点儿忙,还未顾得上。”汤显明上前,亲自替父亲斟满茶盏,双手奉上,小心翼翼瞥他一眼。
“都忙些什么?!”汤碧峰修长地剑眉一皱,揭开茶盏,轻撇着茶盏,抬头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