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仍在闪烁着刚才快愈电光地一剑,他们皆是高手,经历风雨,刀枪箭雨中杀出,每次见到别人施展武功,皆会不自觉的将其当作假想敌。
若是换成自己,面对这一剑,能否无恙?正面对敌,已是五五之数,若是程元贞偷袭,那自己能否幸免?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代有人才出,……程少侠的剑法,让在下大开眼界啊!”萧月生呵呵笑道,抚着黑亮地八字胡,笑吟吟地望着程元贞,目光透出激赏之色。
程元贞淡淡点头,颇为傲然,他年轻尚轻,不够世故,对萧月生心怀敌意,很难表现出亲切来。
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对于他地冷淡不以为意,温润的目光一掠殿内众人,笑道:“还有哪位下场?痛痛快快的下来嘛,……在下站得脚都麻了!”
众人不由咧了咧嘴,想笑却笑不出来,却已经没有再下场地了,见识到了程元贞地剑法,本想上来一试之人皆起了藏拙的念头。
“宋大侠,不如您上来试一试罢!”人
然传出一声长喝,却是一位须眉皆白,红光满面的矮抚着雪白的胡子,笑吟吟的面对着众人地注视。
宋远桥不由一怔,抚髯的手顿了顿,见大伙儿的目光齐齐望了过来,忙摆手,苦笑道:“宋某只是旁观,可莫要扯我进来!”
“宋大侠,大伙都不是对手,久闻武当派剑法卓绝。有此机会,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才是!”那老者摸着雪白的胡子。老神在在地道。
“宋某自问,可没曾得罪胡大侠啊,何苦难为我?!”宋远桥冲着老者苦笑。
同桌的空闻大师等人皆露出笑意,感觉颇是有趣,这位老者,他们却是认得。
胡梅翁。人称东海不老翁,年纪颇长,武功高明,为人急公好义,性子却诙谐有趣,人缘极佳。
“是啊,宋大侠,久闻武当剑法大名,今日机会难得,不如就让咱们大伙开开眼吧!”另有一人跟着起哄。声音洪亮,充满了慷慨豪迈之气。
他却是坐在大殿地东侧。身形壮实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说话之间带着笑,牙齿雪白,别具魅力。
“唉……,宋某的剑法拙陋得很。实不足道,要我在人前现眼,可是强人所难了!”宋远桥满脸苦笑,看了看萧月生,摇了摇头。
他自知武功远不及萧月生,献丑不如藏拙,自己倒不介意,但落了武当派的威风,却是不能。
“宋大侠忒谦了!”
“就是就是!宋大侠不必过谦,到底如何。一看便知嘛!”
“武当剑法,冠绝当世。若不能亲眼一见,确实平生大憾!”
众人七嘴八舌,皆劝宋远桥拔剑,殷梨亭在一旁看着,也只能干着急,他虽然单纯,却也知道,与萧月生动手,无异于自取其辱,武当威名不容坠。
“咳!咳!”清咳声在大殿蓦然响起,穿过众人地喧闹,直传入他们心底,不由头脑为之一清,仿佛一盆清水当头浇下。
萧月生清咳两声,缓缓说道:“大伙儿不必多说,不须宋大侠下场,在下甘拜下风便是。”
“嗡”的一声,众人炸开,议论纷纷,萧月生此举,实在不得人心,惹来瞪视无数。
他却不管不顾,对于宋远桥,萧月生颇是敬重,虽然教子无方,却是一个难得地好人。
“萧先生,这样不好吧?”胡梅翁捉着自己的胡子,笑眯眯的说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胡老有何高见?”
“宋大侠的武功固然卓绝,但萧先生你的武功,却也不差,高下之分,须得比过再说嘛。”胡梅翁手指缠绕着雪白的胡子,转来转去,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是啊,比过再说嘛。”众人纷纷附和,如此好戏,岂能随便取消?!
宋远桥摇头苦笑,无奈的很。
萧月生不顾众人的反对,在一片反对声中,施施然回到了桌旁,坐了下来。
萧月生拿起银杯,畅饮一口,吁了口气,然后放下银杯,对宋远桥说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