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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与王语嫣坐在一处,促膝而谈的架式,二人靠得极近,一具瑶琴放在二人中间。
王语嫣低声说着指法,并轻轻示范,素指纤纤,宛如玉笋,狠狠晶莹别透一般,每一下动作都说不出的动人。
段誉坐在二人身侧,看着二人的亲近,心中又酸又涩,忽然觉得,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委实相配,珠联璧合。
自己只是一个不甚重要的人。在王姑娘的眼中,与路人无异,过眼即忘,断不会想起自己。
“公子,茶。”方雪晴又进来。如一阵春风拂来。动作轻盈无声,姿态曼妙,如舞如蹈。
萧月生三人各自取了一盏茶,萧月生细心体会,抬头道:“雪晴,这一次的茶是谁沏的?”
“是春娘姐姐。”方雪晴忙道。双手持木盘在胸并。
萧月生点点头,露出赞赏神色:“嗯,不错,沏得很好。”
方雪睛明眸一亮,忙笑道:“公子,春娘姐姐的茶艺无双,乃是扬州城一绝的。”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萧月生眉毛一挑,省然的点点头。又低头轻啜一口,啧啧赞叹。
王语嫣黛眉轻轻一蹙,却不去喝茶,只是催促萧月生专心,莫要胡乱分心,耽搁时间。
萧月生笑着点头,终于放下了茶,摆摆手,方雪晴知机的点点头,轻轻退了下去。
段誉看王语嫣对萧月生没有好脸色,心中却极羡慕,即使没有好脸色。也总比没有什么脸色好,根本拿自己做不相关的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委实是一件悲哀之事。
过了一会儿,授琴完毕,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怎么样,语嫣是不是在敷衍塞责?”
“萧观澜!”王语嫣转头瞧来,明眸蹙着,满脸的不悦神色。
萧月生笑道:“段兄弟是个明眼人,我不甚懂,他却是懂的,可惜,他没有胆子说你的坏话!”
段誉满脸通红,忙道:“萧兄,口下留德!”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点点头:“好罢,我就少说几句!”语嫣。今天段兄弟也来了,你也不必走了,咱们一起吃饭,如何?”
王语嫣脸色沉肃,一言不发,转身便往外走,对他的话是理也不理,脚步毫不迟疑。
萧月生摇头苦笑,对段誉摇摇头。
段誉却毫不生气,反而是甚欢喜。王语嫣若是对自己客气,反而是一种难受,不客气,反而更显亲近。
段誉果真留了下来,与方雪晴及另外八女相熟,对萧月生的女人福气啧啧惊叹,大叹不公。
即使他身为大理镇南王的公子,所见到的侍女们,也没有方雪晴一般的绝色,只能算颇有姿色,远不能与方雪晴她们相比。
第二天,段誉还没有完全睡醒。昨晚两人喝了酒,在月下摆了桌子。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萧月生说话最是擅长,几句便令段誉掏心窝子,将自己的烦恼倾吐出来,好不痛快,最后终于是喝醉子。
他头疼欲裂,听得外面轰隆隆作响,人声喧闹,似乎有什么事,他忙爬起来,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却见数艘大船将这里围了起来,看不清虚实。
但见大船上的人们各自忙碌,有的在打木桩子,有的在往下扔石头。还有的则扛着木头乱窜。
他忽蔡一拦自身边经过的一个女子。低声问:“姑娘,他们这是做什么,萧兄呢?”
这女子姿容秀美,气质可人。越看越觉美丽,仿佛一块儿白玉被精心打魔出来的一般。
她轻轻点头:“他们是来盖屋子的”公子爷正在那边呢!”
段誉转头一瞧,却见萧月生正站在小亭的正西,似乎跟一个老人在说话,说话的内容却遥不可闻。
那老者身形佝偻,背已经驻了,弯了,却精神箕标,眼神奕奕,丝毫没有老人的暮气。
他正神情激动,比手划脚,时而愤怒,时而点头,神情变化多端,变化起来也快得很。
段誉想了想,举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