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不仅知道他不能喝酒,还知道他真的喝醉后,会卸下所有竖起的刺,露出真实的内里,乖巧得像只没断奶的小猫,任人摆布。
慕邵艾苦涩地笑了。
哦对了,乔斯年也有不知道的事。
乔斯年不知道在他高一喝醉后,陆然出于愧疚,把他们录下的慕邵艾醉酒后的视频发给了他。
按照他以前的酒量来看,这一杯白酒下去,他必然会彻底醉倒。
高脚杯盛着的白酒足有半瓶,这样一杯下去,别说是不能喝酒的人,就算是有点酒量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喝法,必然会神志不清。
乔斯年想要灌醉他,灌醉他后……又想做什么呢?
慕邵艾木着脸,心脏一阵阵抽疼,好像有藤蔓从胃里生长出来,拽着他整个人往下拖,让他泛起一种溺水般的窒息感。
他逼着自己忍着环境带来的不适,逼着自己忍下恐慌发作前期的那种痛苦,只不过是不想失去……那些曾经真实地给他带来过慰藉的人。
遗憾的是,乔斯年……好像不是这样想的。
慕邵艾略有恍惚的视线从乔斯年闪躲的眼神滑到那杯白酒上,打从心底泛起的冲动让他几乎想要屈服。
是不是只要喝了这杯酒,只要喝了……一切就都还能挽回?
慕邵艾好似溺水前抱住最后一块浮木的人,脸上泛起一种诡异的渴求,几乎没有犹豫,就伸出手够向那个高脚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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