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听到苏钰的话,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其实她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但她总不遗余力地维护着母亲。
仿佛这样,她就能生活在母亲的庇护下,不必遭受那些辛苦。
苏钰笑了起来。
“你看,这是什么?”
小越鸾看向了苏钰的掌心。那是一盏小巧的芙蓉花灯,花瓣叠动,显出格外的清丽来。也不知这位皇长子是从哪里学来的戏法,竟从袖内寻出了它。
“逸兴横素襟,无时不招寻。”
这原是诗人感念朋友之邀的诗句,竟在此时合情合景起来。
“就当是令堂送你的……也是我代母妃赔罪的礼物。”
小越鸾接过了芙蓉花灯。
她抬起头。没有她熟悉的厌恶,他的眼内流动着近乎温柔的情感。她顿了顿,终于开了口,
“我、我叫越鸾。”
她说完,就赶紧低下头,用脚尖去点地上的灯影。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像她这样的人,她想。
除了小奴才,谁还会喜欢她呢——尽管,连小奴才都知道她不值得跟随了。
“越鸾吗?青鸾脉脉西飞去,海阔天高不知处,是个展翅高飞的名字呢。”
苏钰温雅的声音传来。
展翅高飞吗?
好像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过。
小越鸾抬起了头。她看着苏钰上扬的唇角,仿佛天边的明月,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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