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憎恨。

“玫妮？”那个白虎骑士的首领喃喃地重复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即便被血腥沾染、即便站在地狱中仍然明媚如春的身影，似乎想要在记忆里挖掘出什么。

“够了！你们够了！”玫妮的拳头握得很紧，似乎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我记得创世神以前说过，这种摄取人类灵魂和能量的战阵是不允许轻易施展出来的，可是你们却违背了你们的誓言。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执拗，我就会用自然的力量来对抗你们。”

“自然？”白虎骑士首领的眼中射过一道寒芒，左手却将一直罩在脸部的银色面具卸了下来，露出一张因为长期不见阳光而格外苍白的面孔。那是一个及其年轻的脸孔，年轻到和他冰冷的眼神完全不能协调，而在他同样苍白的嘴唇上正浮现出一个冷漠的笑容：“尊敬的女神大人，我是白虎骑士的首领离天，请原谅在这样的场合下，我和我的同伴不能对你进行更礼节的叩拜，因为我们只是在服从创世神的命令。”

“女神？”这一次轮到人类的战线中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即便是联想力最丰富的新月也不能接受这个刚刚被套在玫妮头顶的光环：“什么女神？”

“当然是自然女神啊。”离天笑着替玫妮回答，可是那笑容中却是让人有种渗入骨骼深处的寒意：“你们不是女神殿前的守护战士么？难道居然不认识自己的女神，这可是件非常失职的事情啊。”

“够了，我说够了。”玫妮的眼中没有了以往的柔美温善，整个人忽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使得原本娇小的身形忽然显得高大起来，原本还弥漫着各种各样声响的战场上忽然寂静下来，远处的白虎们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活着的战士们更是屏住了呼吸。直到这一刻，这个散发着令人不敢仰视的威严的少女，才露出了她作为神诋的那一面，各种朦胧的色彩在她身边飘浮，使得她在威严中又透漏着一丝温情。

“对不起，女神大人。”离天的眼神毫不动摇，声音也冰冷如初：“您应该知道，我们是隶属于创世神摩下的军团，并不接受女神大人的调遣支配。”

“可是战魂已经走了。”玫妮向前微微走近一步，目光逼视着离天正在慢慢恢复为冰蓝色的眼睛。

“创世神大人会回来的。”离天却并不畏惧，脑袋梗着，阔剑横在胸口，语气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大人走时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

“是么？他会回来的？”玫妮的眼中闪动着一丝光亮，说不出是嘲讽还是讥笑：“那么为什么当时异星的敌人进攻魔幻星时他没有回来？为什么过了这么许多年连露珠的灵魂都已经消散，他还没有回来？为什么当毁灭的阴影再次笼罩在我们的头顶，他还没有回来？”最后几句话玫妮的声调已然抬高了几分，虽然一向细声细气的她即便大声质问仍然显得温和平静，但是那夹杂在空气中的压力却骤然上升，使得离她近些的人都有些感觉窒息。

“也许因为创世神大人并不认为到了自己该回来的时候，只是女神大人把眼前的一切看得太严重了。”离天恭恭敬敬施了一个礼，可是眼中却没有一丝敬意。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事情。”玫妮冷冷地看着离天，终于缓缓开口：“不过眼下不是发动奥斯大陆骚乱的时候，我的这几位魔幻战士从地球上带来了消息，在四十五万年前险些毁灭了魔幻星的那些恶魔即将卷土重来。我们人类必须联合起来，还有其他大陆的各个种族，否则不等你们的创世神回来，魔幻星就该被毁灭了。”

“您想得太严重了。”离天固执地回答：“创世神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只有人类能够毁灭自己，其他人是不可能带给这个世界灾难的，即便真地有那么一天，他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到这个世界。既然创世神大人没有回来，那么就说明那些恶魔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其实就算在四十五万年前，他们也不过是完成了创世神要求我们阻止人类进一步发展的任务而已，这颗魔幻星并没有受到更大的打击。”

玫妮的表情此时已经说不出是厌倦还是无奈，她定定的看着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