疙瘩都起来了。
三人拿了钥匙,把东西搬了进去。杨秀儿睡在卧室里,张阳和杨大春便搬了张大床在厅外。
好一通折腾之后,三人便各自睡去,一夜无事,直至天明。
第二天一早三人洗漱完毕便出了门,在各个小巷子转了一大圈后终于找到一家卖香烛的店铺。
一般来说,这种店不止做死人的生意,活人的生意也做。除了线香火烛冥钱这些东西之外,也会卖一些丹砂墨斗黄纸这些道士用得着的东西。
张阳一看到这店便喜出望外,快步走到店前。虽然这店面经营的大多都是拜祭死人用的东西,看上去有些晦气,但还真的少不了这种东西。成本也不高,利润也不错,倒也有不少人做这行当。
张阳往里看了看,那店里满是纸人纸车纸房子,还有些香案,零零散散的东西,看上去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张阳不禁心里暗自笑道:“都是见惯了死人的人,还在乎这个。”
往里走了几步,却见一个留着长胡子年红五十来岁的男人戴着一副老花镜正盯着一个小字书看。
那老人听见动静便把头抬了起来,隔着镜框的双眼瞬间眯了起来,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张阳定眼一看,却见老人家板着张脸,似乎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张阳和杨大春把来意一讲,老人便去给他们拿东西。一阵忙碌之后便把张阳要的东西都备齐了,这一下又把杨大春的钱掏了好几百。
张阳忽然低声问道:“老伯,跟你打听个事。”
老人忽然盯着张阳说道:“说说看。”
张阳便把昨天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老人听了却长长叹了口气,道:“唉,都是苦命人,那屋里有个疯了的女人,好像得了种怪病,不能见血,每天都要吃生血生食。据说是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咒,就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可怜,每天这样不人不鬼地活着。我看小兄弟也是做这驱邪行当的先生。如果小兄弟帮着这家人度了这劫难,以后来我这采买都给你打七折,你看怎么样?”老人打了手势道。
“那敢情好,老伯怎么称呼?”张阳笑着问道。
“鄙人姓刘,单名一个方字。地方天圆的方。你叫我刘伯就好。”刘方抬了抬眼镜道。
“好的,刘伯。”张阳很是上道。几番话语之下便拉近了关系。
两人又聊了会,张阳几人便提了东西回到出租屋处。
张阳便把购买的东西全部都倒了出来。黄纸,辰砂,符墨,毛笔,红绳这东西一应俱全。
以前在家的时候,张阳和杨大春都跟杨叔学过制符。这是捉鬼驱邪寻风定水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们家侧重的是捉鬼驱邪,所以这也是熟门熟路。虽然因为他们功力不足,但制件几个避邪镇惊符还是可以的。
像那些引雷符,镇鬼符,引神将符这些东西他们却是怎么也制不出来的。
张阳和杨大春两人一合计便决定画几个避邪符,平安符,镇鬼符,收惊符等几个简单些的符。这些符里制作要求的功力不高,像张阳和杨大春这种七八年的道行刚好。
另一个原因便是制这种符所涉的因果也较轻。不至于会引来什么不测之祸。
制符讲究的是斋戒沐浴,宁心静神,与气通灵,一气呵成。
而他们这一派更是讲究这些,为了提高成功率,不得不把杨秀儿撵出房门个。
小丫头起初不乐意,但经不住二人恐吓,只得扁着嘴出去了。
二人轮流沐浴完毕便在屋里各点了三支香朝四方拜了三拜,便恭恭敬敬地插到了阳台上。又把所用事物一字排开,化砂研墨,提起毛笔,存思对应天上诸神,默念咒语。笔走龙蛇,一阵狂书之后,一张简单些的符便成了。
本来制符所用的载体最好的是美玉,桃木次之,现在所用的黄纸是效果最差的。但是对于一般的符却足够用了。用太好的材料反而有些浪费。
而黄纸也是最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