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

简单看着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哥,你,要不你休息休息再走吧,你看你眼睛都红了。”

程进在一边看着,也不劝,反而是旁边的明父幽幽的叹口气,

“唉,这事,老程也不容易啊。”

这两年,他和程嘉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程嘉的担忧,思念,悔恨,回忆,几乎是所有的一切,甚至是半夜惊醒,他都看在眼里,不能说谁做的不对,只是他噩耗程嘉相处的更多,都看在眼里,程嘉这日子过的也着实是太难了。

程进又何尝不知道?

“是啊,不容易,可是,谁容易啊?”

几岁就成了孤儿的程朝不容易,还不到二十就被迫当了‘爹’,一边打仗一边带侄子,他容易吗?

程卓一个人在西北摸爬滚打十几年,结果还是被人挤兑的不得不退到这边来避着锋芒,他容易吗?

还有那自小失散的小叔,曾经把家产支援革命,还能能给孙女留下一份丰厚的家底,他容易吗?

还有简单,十几岁的小姑娘,一夕之间成了孤儿,被未婚夫一家欺上门来,不得不下乡来避难,她不难吗?

这么想着,他又想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