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着痕迹吐了一口气。
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多问有的没的。
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还没缓回神来宋五七的事,宋羽河一直病恹恹的,到了车上后没坐一会就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看样子是要睡觉。
他之前从来没有这么嗜睡过。
宋关行将车启动,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他一眼。
薄峤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问:小止,你打算回家还是去公司?
宋关行皱眉,心想薄峤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刚从医院出来,自然是要回家啊。
但他还是没有吭声,打算看看宋羽河的反应。
宋羽河恹恹睁开眼睛,含糊地说:去公司,我去看看
他话音一顿,好一会才轻声开口:看看我的57。
两人都知道他所说的57是指哪个。
好。薄峤说,那就去公司。
宋羽河又闭上眼睛,大概是觉得椅背太硬,索性一歪身子,直接躺在薄峤的腿上。
宋关行眼睛都瞪大了,但怒火还没来得及烧起来,就直接蔫了。
他罕见地没有暴怒吭声,不动声色地设置好目的地,驱车离开医院。
赫拉症让宋羽河的体温偏低,薄峤将外套披在他身上,垂下头,问:晚上没睡好吗?
薄峤很少会主动找别人聊一些很无趣无聊的话,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宋羽河意志消沉,他倒是一句废话接着一句废话,想让宋羽河和他说说话。
睡好了。宋羽河闭着眼睛,轻声说,但是眼睛疼。
薄峤像是撸猫一样轻轻抚着他的头发,闻言动作一顿。
宋羽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说:是因为赫拉症吗?
薄峤一噎,他也不太确定,但宋羽河却把他的停顿当成默认,不太在意地哦了一声:那我过段时间会眼睛看不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