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全给了薄峤。
薄峤一噎,莫名有些心虚。
其实他并没有宋羽河所说的那样志向远大,二十岁就有拯救全人类的打算。
他只是
薄峤沉默一下,垂眸看向宋羽河闪闪发光的眼睛,好一会才轻声说:我当年乘坐一架飞行艇来伏恩里
宋羽河好奇地看向他,好像对薄峤的所有事都产生莫大的兴趣。
薄峤犹豫片刻,才说:有一个绝症病人报复社会,连累了个孩子掉落太空
宋羽河眼睛一眨:然后先生才想要做出治愈的药吗?
嗯。薄峤从没有对其他人说过自己想做赫拉综合征靶向药的初衷,此时当着宋羽河的面说出来,莫名有些羞耻。
至少我不想再眼睁睁看到这种悲剧发生了。
幼时的宋羽河何其无辜,他只是想要见哥哥而已,就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孤独受苦这么多年。
薄峤从伏恩里拍完戏后回去思考许久,小小的孩子掉落太空的画面一直像是阴影一样闪现在他脑海中。
他总觉得自己要做些什么,思来想去,决定回去继承蒲寸,着手开始研发赫拉综合征的靶向药。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所以你看。薄峤认真地对宋羽河说,绝症我都有可能治好,脑死亡的仿生人你是不是也会有几率修好呢?
宋羽河一怔,这才明白薄峤拐弯抹角大半天竟然是在安慰自己。
刚才看到换了流银稳定器的57依然是一堆零件无法变成人形时,宋羽河都强行忍着没哭,但现在看到薄峤,那迟来的委屈顿时弥漫心头。
他讷讷地说:你能抱抱我吗?
薄峤看出来宋羽河对拥抱的执着,也没扭捏,直接张开手将他抱在怀里。
宋羽河乍一被抱住,眼睛猛地长大,随后那心中慢半拍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他猛地原地一蹦,直接双臂攀上薄峤的肩膀,笔直的长腿勾住薄峤的腰,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薄峤身上。
喜欢你!宋羽河死死抱着薄峤的脖子,大声说,喜欢先生。
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心中那奇怪的情绪,只能用言语来直白地发泄出来。
薄峤:
薄峤这种马上三十岁都没谈过恋爱的老处男哪里经历过这个,强忍着让宋羽河抱了一会忙不迭把他从自己腰上撕下去,素白的脸一直到离开研究院都还是滚烫发红的。
宋羽河像阳光那样热烈。
月光都被烫了一下。
宋羽河没心没肺,很快就从57修不好的崩溃中缓过来,也不在后座坐着,颠颠跑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眼巴巴看着薄峤。
薄峤强装冷静启动车往医院赶,不知道怎么和宋羽河搭话。
但宋羽河似乎又有了新乐趣,一张嘴叭叭地问个不停。
先生,今天还看电影吗?
你喜欢看什么电影啊?
恐怖片害怕吗?
薄峤:
他是不是一不小心又打开了宋羽河哪个不得了的开关?
宋羽河一个人喋喋不休,吵得57都忍不住了。
消停点吧。57不耐烦地说,你没看到这姓薄的满脸嫌弃吗,他根本不想搭理你。
宋羽河仔细辨认了薄峤的神色,疑惑地说:他没嫌弃我啊,他只是不爱喜欢和人说话而已,你看他脸还红了,耳朵尖也红了。
57不相信任何人类,甚至带着点恶意地揣测,冷笑着说:他可能是气得憋红的。
宋羽河:
宋羽河只好暂时停下了叨逼叨,终于安分到达医院。
宋关行正在地下车库的电梯门口等宋羽河,看到熟悉的车,连忙推着轮椅飞奔过来。
车停下,宋羽河开门下来。
宋关行唯恐他的腿有什么闪失,忙说:来坐轮椅,别站着。
显然百依百顺的宋关行对宋羽河来说没什么震慑力,他蹦了一下给宋关行看,说:我脚不疼,